万俟晏微笑著看她,“我一直都在書房裡,只是夫人沒有發現。”
那麼說,她方才抹黑進來找燭臺,到她四處點燭臺,這人都在看著咯?嘖!沈銀秋萬分不爽。
万俟晏不提她方才差點把書房燒著的事,改問道:“夫人這麼晚不安寢,進書房是?”
“偷你機密信件給敵人唄!”沈銀秋站在原地冷聲冷氣道。
万俟晏發現沈銀秋的脾氣見長,不過真是件好事,那些客氣虛偽留給別人就好,最真實的那面留給他,好壞都可。
“夫人,你可知我們的敵人是誰?”
笑笑笑!沈銀秋這小脾氣,快走兩步到他面前,板著臉道:“是你的敵人不是我的敵人,從你不出聲坐在這裡,然後看著我出糗,再嚇我一跳開始,你就剩下敵人了!”
万俟晏笑的更歡了,“夫人原諒,我不出聲是因為不想嚇到你。”
“說得好像你方才沒有嚇到我一樣。”
万俟晏心裡嘆了一口氣,他不是在自責幹了什麼讓這小祖宗覺得煩的事嗎,怎麼又被惱上了。
“真生氣?我跟你道歉,以後絕對不煩你,嗯?”万俟晏拉著她的手問道。
沈銀秋垂目,“我沒有說你煩,那時候我剛睡醒,心情不好,在我面前唸叨誰,我就會討厭誰。”
万俟晏;“……”
“所以,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人前做做樣子你還牽上癮了?”沈銀秋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出來。
万俟晏拉著她的手靜默,搞的沈銀秋暗自反思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麼話。
殊不知,万俟晏快對自己五體投地,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想東想西到現在,琢磨來琢磨去竟然只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
沈銀秋見他一直沒有反應,心想糟糕,這世子怎麼還真的跟姑娘那樣,這麼彆扭!
她站著,万俟晏坐著,低頭可見對方的發冠,她試探著用手摸了摸他的頭,就跟他平時對她那樣,意外的發現觸感很好!怪不得他總是要摸她頭,說都說不聽!
沈銀秋摸摸他的頭,這一刻自己彷彿變得很強大,“我不是故意說你煩的,別放在心上,乖。”
如果說沈銀秋忽然摸他的頭讓他意外又有些驚喜,那麼那句乖立馬就把他從驚喜中拉回神。
這種被當做小孩子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他是要給她當避風港的。
他抬頭剛想說話,沈銀秋就放下手,高興道;“對了,等我一下,我編織了一個平安穗給你。”說完,她掉頭就跑。
万俟晏順勢放開了她的手,看著她的背影失笑,都不用他猜是什麼禮物,就直接說了出來。好直接,不過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