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此案就交由你來審了!白知府,你的調任狀馬上就要下達,快去收拾細軟,即刻隨我啟程回京!”
白甲愣神道:“馬尚書,何須如此著急……”
馬先行一瞪眼,嚇得他趕忙閉嘴,就要和張秀告別。
張秀微微一抬手,笑道:“二位大人且慢,剛剛我一不小心,撿到了十萬兩銀票,不知是二位大人中哪一位丟的?”
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了十張一萬兩的銀票來。
馬先行臉色一變,伸手摸了摸懷裡,發現已經空無一物,頓時感覺胸中生出一團怒火。
一不小心,我懷裡的銀票就能順到伱袖子裡去?
你擱這糊弄鬼呢!!
與此同時,白甲看著張秀手中的銀票發矇了片刻,忽然失聲道:“哎呀,這不是我的銀票嗎!”
張秀一臉懷疑的看向白甲:“這銀票是你的?”
白甲連忙擺手道:“不,之前是,現在這是馬尚書的了!”
張秀玩味的道:“那還真是奇了,你的銀票,怎麼會變成馬尚書的,你倒是把我給說糊塗了。”
白甲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見馬先行黑著臉說道:“白大人,你可莫要信口開河,賄賂上官,可是重罪!”
白甲瞬間驚出了一頭冷汗,終於發現,這位金華來的張大人,似乎和馬尚書不是一路人啊!
張秀究竟是哪一派的,居然能讓馬尚書如此忌憚?
皇帝的心腹,還是龐丞相的人,或是先帝留下來的班底?
看著張秀笑吟吟的表情,白甲硬著頭皮賠笑道:“張大人,剛才是本官口誤,這銀票就是本官剛剛丟的,和馬尚書沒有任何關係!”
張秀笑道:“哦,那我倒是又有些疑惑,知府的月奉不過幾十兩銀子,你是從哪弄來如此鉅款的?”
白甲臉頰微微抽搐,半晌也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盯著張秀手中的銀票,一陣的糾結。
馬先行斜了一眼白甲,將手重重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道:“你這蠢材,張大人生性詼諧,在和你開玩笑呢。這銀票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那自然是張大人自己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