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哈利皇子抬頭看向楊洺。
楊洺問:“我的問題,你難道不想回答了嗎?”
中年男人道:“這個,蓄意謀殺數千名民眾以及帝國公主,適用貴族法典和民法法典的最高刑罰……鑑於,此事的策劃者已經畏罪自殺,這件事的責任主體將會是那些下令開炮的軍官,並不適用於貴族法典,應該是……死刑。”
楊洺的嗓音有些幽冷:“主使者逍遙法外,幾個馬前卒判處死刑,是這樣嗎?”
一旁立刻有人道:“漢頓伯爵,您有情緒我們能理解,但現有的證據並不足以表明,背後還有更大的主使。”
“反倒是您該反思一下,”有名老人哼了聲,“為什麼兩位大好前程的榮譽伯爵,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對你打擊報復,他們為什麼不去報復其他人?為薩卡星招來災禍的,難道不正是平日裡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閣下嗎?”
唷,這就開始舔上了?
楊洺低頭看去,庭院中的大部分人面對著他。
他們是一起的。
楊洺從最開始就知道,這些傢伙都是一夥的,現在果斷站在格哈利皇子前面,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托馬斯中將試圖打圓場:“我們進去聊吧,漢頓,請皇子殿下進去。”
楊洺還想著給托馬斯這個面子,但門口的皇子殿下卻笑著開口:“不必了,漢頓伯爵似乎不歡迎我。”
“是的,”楊洺心念急轉,淡然道,“我懷疑殿下就是背後的主使者,所以就對殿下抱有了敵意。”
“沒有證據的事,請不要亂說。”
格哈利皇子含笑說著,左手插在褲袋中,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黛芙妮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怎麼會忍心她受到傷害呢?幽靈先生,您這麼大張旗鼓開直播,在帝國境內廣泛傳播,試圖激化矛盾、製造衝突,這個煽動罪的罪名,似乎是能落實了。”
“是嗎?”
楊洺突然笑了聲,緩聲問:“煽動罪這個怎麼判處?”
那名中年男人立刻道:“視情況而定,一般是五年監禁起步,上不封頂。”
“這個罪名可真嚇人,但還好,你們也沒什麼證據,”楊洺笑道,“那貴族法典中,有沒有明確記載,如果兩個貴族打架鬥毆造成一些皮肉傷,該怎麼處置?”
“打架鬥毆主要是調解為主。”
“被打的一方是皇位第二順位繼承人呢?”
“這、這個……”
中年男人抬頭看著楊洺,表情都變了:“這是必須監禁的重罪,伯爵大人,你不要亂來!”
“我亂來?我怎麼了?”
楊洺攤開雙手,在臺階上漫步而下:“我有做什麼嗎?”
“漢頓!”托馬斯中將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在後面追向前兩步,但他動作突然頓住。
一股衝擊波突然從楊洺額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