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音前行幾步,走至秦子言身邊。她伸手指了指那木桶旁邊的另一個小簍子道:“三殿下,你這一,用的不是直鉤,二,鉤上又掛了魚餌。願者上鉤,從何而來?”
“也對。蘇姑娘說的對。”秦子言點頭附和。他眼中滿是寵溺,之後又道,“但它不是,我卻是。”
“你即便一直拒絕我,我也絕不會放棄。蘇姑娘,我知你如今心不在我,但你只要一日未許婚嫁,我便一日不會放棄。”秦子言信誓旦旦。
蘇錦音卻是興趣乏乏。她轉身道:“小女子就不打擾三殿下垂釣的雅性了。”
秦子言沒有想到自己這般死纏爛打,也只換得如此冷淡的答案。他握了握拳,最後還是破了忍功。
三兩步追上蘇錦音,他拉住她的手,迫她轉身看著自己。
“你就這般喜歡我皇叔?連一個機會也不願意給我?”他那雙柔情似水的桃花眼中多了一絲受傷。
蘇錦音將自己的手掙了出來,對秦子言道:“殿下,小女子先走了。”
一而再、再而三,三後仍繼續的拒絕,讓秦子言面色頹然。
他看向自己腳邊的那個木桶。桶裡的魚來來回回,遊得暢快。這歡快的模樣,好似前世的他們。
他在碧水潭邊垂釣,她提了竹籃來為他送食。
“音娘,你說我若學姜太公直鉤垂釣,可會有魚願者上鉤?”
“魚會不會上鉤我是不知道。但子言你這話,顯然是在釣我這尾小魚。”
“是啊,我就是在釣你。我想釣你跟我回京城。音娘,答應我好不好?我想光明正大的迎娶你,讓你做我的妻……”
前塵往事,明明在心上的烙印還那麼深、那麼重,可那些情意,卻是如同被風吹過的枯枝一般,一無所留。
棄了木桶,棄了魚竿,秦子言準備離開周府。但尚未出府,一處園子裡的熟悉爭執聲就讓他立刻轉了方向。
園子裡面,蘭安郡主拉了蘇錦音的手,似要拖拽她。
三步並作兩步,秦子言一邊大聲呵斥,一邊把蘭安郡主的手用力掰開:“蘭安,你在做什麼?”
“你莫要傷害蘇姑娘!”秦子言目光觸及表妹蘭安郡主,他就知道了癥結所在。
他將蘇錦音擋在身後,直接地道:“你不要因為我針對蘇姑娘。是我在糾纏她,而不是她對我做了什麼。”
“表哥,你真的喜歡她?”蘭安郡主方才其實只是扶了蘇錦音一把,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心上人誤會。
“是。是我中意她,心儀她。”秦子言點頭道。他說話的時候,將蘇錦音拉到自己身後,完完全全地護住。
“那我呢?我算什麼?”驕傲如蘭安郡主,雖然因為隱約感覺到自家表哥對蘇錦音的與眾不同,而有些不悅。但是,她從未想過,若自己和蘇錦音站在一起,她表哥會完全站在對方的那一邊。
蘭安郡主逼近一步,悽聲問道:“表哥心儀她,那我在表哥心上何處?”
若換了其他時候,秦子言或還不會說得那般堅決。
但蘇錦音就在自己身後,秦子言就道:“蘭安,你一直不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