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的曲音,讓我如釋重負。”秦子初由衷道。
“道長所長甚多,平日裡必當殫精竭慮,我瞧著道長似乎都生了華髮了。”秦子初投桃報李地道。
這話是提醒。
面前李道長容貌中疲態畢現,可青絲卻過於亮麗了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頭烏髮被道士發冠掩藏了大半。
蘇錦音聽出其中的提醒,眸中露了訝然,她問道:“您似乎對藥理很有研究?”
“興之所至罷了。”秦子初沒有否認,反而是更坦誠地道,“只不過我的喜好略有些偏門。比起正經藥理,我似乎喜歡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
秦子初想說出來自己的觀察,卻又擔心嚇跑蘇錦音。所以他話只說了一半。
蘇錦音抬眸道:“其實我也算得上有些不務正業。”
“比起占卜測字,或許我所長,也在藥理之上。”她嘗試著邁出了第一步。
秦子初就邁出了第二步:“既是如此,少不得要與道長討教一番了。”
“您謙虛了,討論一番即可。”蘇錦音又道。
秦子初注視著面前的蘇錦音,把自己所想一條條說出了口:“首先,我覺得道長這遮掩面容的辦法,用得甚好。臉上應當是用水也洗不去的。其次,我又覺得,道長遮掩的方向,選的有些偏移。”
“你個子偏小,用了厚鞋固然能掩飾一二,但眉宇之間的氣息很難改變。再者。”秦子初說到這裡的時候,略停了一下。
他是想看蘇錦音的反應,想知道這位道長會不會有被揭穿的憤怒。
事實上,蘇錦音並沒有憤怒。
她反而是積極地與秦子初討論起來:“我確實有些疏忽了,比如烏髮也不合適。這次的藥,用的是……”
秦子初順利接話:“其餘都沒問題,就是其中……”
兩人繼續衍生相關話題。
“道長好學識,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道長你覺得若是換一個新的試試,會怎麼樣。我認為這一種,用來塗抹最是持久。”
“多謝指點,簡直是醍醐灌頂。”
“道長以為……”
兩人真是相見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