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音匆匆回到房間,將房門緊緊關閉。她靠著身後的房門,感覺全身的力氣一點點流逝,雙腿發軟得簡直要癱下去。
秦子初聽見響動,就出聲來問:“是誰?”
他問了一句,見沒有迴音,就坐起來想下床看看。
蘇錦音這個時候終於勉強把心中的慌張和畏懼壓下,答了一聲:“是我。”
她用手撐牆,再是按著桌子,慢慢走了過去。
靠在秦子初的床邊,她輕聲道:“藥被人撞沒了。那人是三皇子。”
“你說是誰?”秦子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很想認定這位蘇姑娘口中的是姜國三皇子。可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姜國的三皇子,蘇錦音又怎麼可能識得。
“你說的是子言?”秦子初將聲音壓得很低,不敢置信地問道。
蘇錦音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秦子初完全不敢相信,追問道:“他來做什麼?”
問完之後,他也知道不妥,立刻補充道:“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我這個模樣,有誰認得出來?”話雖然這樣說,可蘇錦音心中立刻就浮現了一個人的雙眼。那雙清澈的葡萄眼,她相信若是秦涼見到此刻的自己,必然是認得出來的。
她其實也很奇怪,到底是為什麼秦涼就這樣認得出自己的偽裝。
“那我們趕緊離開吧。”秦子初看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其實除了秦子言,他的其他兄弟,他也看得並不清楚。
秦子初能看清楚的只有自己。他至少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是選擇放棄姜國藥草的。若是這位蘇姑娘因為他的執意尋藥而陷入危險,秦子初相信他會慚愧一輩子。
說完之後,秦子初就立刻去收房間的東西。本來他們就準備脫身離去,只不過一開始準備的方式是透過藥物改變臉色,然後裝作病入膏肓的模樣,進行死遁。
要著急離去的話,這個辦法顯然就不行了。
秦子初重新取出了一些採下的藥材,對蘇錦音道:“這次換這些熬吧。用這些,我們直接改個身份。”
“還是你女我男麼?”蘇錦音接過藥材,準備出門。
她心裡有些忐忑,害怕再遇上秦子言。但理智告訴她,這樣的巧合根本不可能存在。
“不了。”秦子初想起這些日子兩人經歷的尷尬,就覺得自己那個辦法實在不好。
他對蘇錦音提議道:“不如索性我們就伴作幼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