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音娘!”
看到昏迷了三日的蘇錦音醒來,秦子言欣喜不已。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喜悅地問道:“你渴嗎?我去給你倒水喝好不好?”
不等蘇錦音回答,秦子言就往桌邊跑去。只是,他這三日都是守在她床邊,雙腳那樣曲著一晚,突然跑起來,根本就不能動作很利索,以至於,這短短的十步路,他摔了三次。
摔下去,秦子言又立刻爬起來。
可因為腿尚有些發麻,所以都未能完全站起來,就又立刻摔了下去。
蘇錦音望著秦子言的背影,目光變得漸漸有些溫柔。
她問道:“這是哪裡?你是誰?”
秦子言已經伏到了桌邊,他正提壺倒水,聽到蘇錦音的話,他慌張地折回來,撲在她床邊,緊張地問道:“音娘,你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
蘇錦音咬著嘴唇,有些不確定地小聲問道:“我應該記得你嗎?”
“你是我的兄長嗎?”她望著他溫柔地笑了笑。
彷彿,面前這個人,就真的是兄長一般。
秦子言注視著床上的蘇錦音。
因為昏迷的緣故,即便有秦子言這幾日的強行灌湯水,蘇錦音的臉依然小了一圈。
她的手上、腳上實際上都還裹著白色的傷布。
他是個練武之人,墜落水中,雖然有些小傷,卻無大礙。
可她的手腳卻傷了筋骨。
大夫說,太高的地方落水,與摔在平地是幾乎沒有差別的。所幸,還能保得性命。就是遲遲不醒,不知道頭是不是也傷到了。
如今看來,是真的傷到了。
秦子言試探著問道:“你不記得我是誰,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音娘。”蘇錦音答道。
這個自稱,讓秦子言嚇了一跳。
他立刻看向她的雙眸,想從裡面瞧出些什麼來。
可她卻是什麼情緒也沒有地回答道:“不是你方才這麼叫我的嗎?”
“是。”秦子言應了一聲。
他再次細細打量了一次蘇錦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