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笑著介面道:“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愁。”
白書樹驀然回首,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詫在眼中一閃即逝。他微一抱拳,雲淡風輕道:“燕兄弟,蒙姑娘,又見面了!”
燕山微一還禮,隨口道:“多日不見,白兄弟風采依舊!”
白書樹自嘲一笑,緩緩道:“燕兄弟已名動下,當真是可喜可賀!”
燕山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介紹道:“白兄弟,這位就是金兀朮金先生。”
白書樹眼中瞬間綻放出異彩,趕忙向金兀朮深施一禮,沉聲道:“在下白書樹,見過金先生!”
金兀朮微一還禮,淡笑道:“白公子客氣了!”
目光交匯的瞬間,似乎存在著另一種感受。
蒙甜不動聲色,以傳音入密之術對燕山道:“燕大哥,金先生和白大哥應該相識。”
燕山也以傳音入密之術對蒙甜道:“這二人都不簡單,一定隱藏著什麼。”
西繡嶺第一峰上,隨處可見青年男女。或三五書生席地而坐,一邊飲酒,一邊吟詩,洋洋灑灑;或二三少女嬉戲打鬧,笑容如花般綻放,青春洋溢;或一對情侶輕輕相依,海誓山盟,至死不渝……
金兀朮、燕山、蒙甜和白書樹四人尋了一處清淨地,打算開懷暢飲。
對付道宗一事關係重大,不容有失。因此,他們三人寧可延期,也不願走漏風聲。
出乎意料的是,白書樹只飲下三杯酒就離開了,從容灑脫,不著痕跡。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燕山沉吟道:“白兄弟肯定猜到了。”
金兀朮微微點頭,淡笑道:“他並非為此事而來,卻是因此事而離去。”
蒙甜輕聲道:“剛才白大哥回頭的瞬間,甜兒察覺到白大哥體內有真氣流動,他似乎要對燕大哥出手。”
這等敏銳的感知力簡直可怕,就連金兀朮也略遜一籌。
燕山若有所悟,只是悽然一笑,並未多言。
之後,三人翻過西繡嶺第一峰,繼續深入秦嶺山脈。
蜿蜒曲折的山路漸漸消失在了叢林中,人跡罕至,毒蛇猛獸出沒,陰森而詭異。
燕山緊緊地牽著那纖纖玉手,能真切的感覺到她手心裡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