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白從懷裡取出兩張銀票,放在了櫃檯上,淡淡道:“抓藥。”
那是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大通寶鈔,如假包換。
夥計收下銀票,賠笑道:“公子稍等片刻。”
不多時,數十份草藥已打包、捆好,還有一口裝滿人參的木箱。
夥計問道:“不知公子在何處落腳,小的給您送過去。”
柳若白淡淡道:“不必。”說話間,他望向了馬鳴。
馬鳴淡然一笑,走上前去,背起了草藥和木箱。
之後,柳若白走出了週記藥鋪,身子已有些搖晃。
燕山和蒙甜也已在崩潰邊緣。
同樣的臉色慘白如紙,同樣的倔強與不屈。
馬鳴和馬步遙眼中滿是欽佩之色。
馬步遙想要去攙扶,卻被燕山和蒙甜婉拒了。
同生共死,同甘共苦,說到做到。
就這樣,五人一路前行。
不覺間,夜幕已然降臨。
柳若白進入一家客棧,走到櫃檯前,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似乎就要倒下,卻倔強得不肯倒下。他扶著櫃檯,不住地喘息。
燕山和蒙甜相互攙扶著,也來到櫃檯前。
望著這三人,客棧掌櫃驚愕中帶著些許畏懼。
燕山輕聲道:“要五間房,清靜一些的。”
馬步遙趕忙上前,放下一錠銀子。
之後,三道身影顫顫巍巍的走到後院,進入房間,倒在了床上,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一切,馬鳴和馬步遙看在眼裡,心情十分複雜。他們難以想象,這三人究竟經歷過什麼。但是,他們心裡清楚,自己比不上這三人。
馬步遙喃喃道:“二哥,他們會死嗎?”
馬鳴微微搖頭,輕嘆道:“氣息雖十分微弱,生命力卻異常頑強,他們絕不會輕易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