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沿著奇異的軌跡遊走,一劍刺出,攻敵之所必救,角度刁鑽古怪,防不勝防。
一時間,二人平分秋色,難解難分。
如此下去,死傷難免。
燕山以傳音入密之術對蒙甜道:“甜兒,幫我制住他。”
蒙甜也以傳音入密之術對燕山道:“知道了,燕大哥。”
下一刻,蒙甜一劍刺出,直取餘青松背心,看似平淡無奇,卻擁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劍鋒所過,草木瞬間凋零,十分詭異。
餘青松頓覺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餘光掃過,他臉色驟變。
悲情劍意,人劍合一,一擊必殺。
他雖有耳聞,卻並未放在心上。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女而已。此刻,他親眼所見,才知所言非虛。
他虛晃一招,就要接這絕殺一劍。
顧此難免失彼。
他忘記了,燕山也非易與之輩。
就在這時,燕山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眨眼間,他已然出現在餘青松身前,運指如飛,點住了餘青松胸前四處大穴。
餘青松身形戛然而止,已淪為板上魚肉,任人宰割。他靜靜地凝視著悲情劍,等待著死亡到來。
這一刻,他忘記了仇恨,忘記了憤怒,面對死亡,坦然接受。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在生死之間,道家之人領悟了佛家至理。
看似出乎意料,卻在情理之中。
道家也好,佛家也罷,生死皆如是也。
悲情劍意驟然消失。
蒙甜嫣然一笑,宛若生命之花綻放,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餘青松竟有些呆住了。
燕山微一抱拳,沉聲道:“迫不得已,還望前輩恕罪!”
聞言,餘青松這才如夢方醒,輕嘆道:“燕少俠無需介懷,是貧道一時氣急,有些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