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臉色驟變,難以置通道:“我親眼看到你們喝下迷魂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燕山上下打量著老闆娘,輕笑道:“道理很簡單,一對身負上乘武功的夫妻竟在這荒郊野外經營一家小飯鋪,不是黑店,就是另有所圖。”
老闆娘輕嘆一聲,苦笑道:“還有,老孃本身就是破綻。”
燕山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中年男子淡淡道:“被你們識破也無妨。”
燕山隨口問道:“此話怎講?”
中年男子冷笑道:“憑我們夫妻,若要留下你們二人,想來也絕非難事。”
燕山淡笑道:“如何留法?”
老闆娘嬌笑道:“二位若是束手就擒,我們就以禮相待。不然,只怕刀劍無情。”
燕山若有所思,笑著問道:“如何以禮相待?又怎樣個刀劍無情?”
老闆娘媚然一笑,緩緩道:“點住穴道,五花大綁,這就是以禮相待。至於刀劍無情,恐怕就生死難料了。”
燕山微微頷首,隨口道:“最後一個問題,不知劍神前輩是要留下我們,還是除去我們?”
中年男子冷冷道:“無可奉告!”話音未落,他已從桌下抽出一柄長劍,朝燕山刺來,迅如疾風。
老闆娘微微一笑,雙袖輕揚,兩把短刀瞬間出現在手中。他雙刀輕舞,殺向燕山。
燕山漠然一笑,拿起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飛身迎上,快如鬼魅。
一道黑色劍影閃過,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已然在中年男子的咽喉處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之後,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去勢未減,又劃過了老闆娘的咽喉。
中年男子和老闆娘緩緩倒下,滿臉驚愕之色。他們也曾橫行江湖,如今竟被一劍雙殺,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方才談笑風生,轉瞬間陰陽兩隔,世事難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燕山和蒙甜沒有停留,繼續趕路,步行而去。就在不久前,他們清楚地聽到馬兒哀鳴聲,隨即戛然而止。
或許,這老闆娘與中年男子罪不至死,可是,那兩匹馬兒豈非更加無辜?
正如燕山所言,以身度人那是釋家,他選擇以殺證道。既然拔劍相向,那身死人手就與人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