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耀宗微微冷笑,舉起右手,朗聲道:“殺!”
一聲令下,上千騎兵如潮水般湧向四人。山谷狹窄,騎兵陣容整齊,分批衝殺,進退有度。
燕山神色變得冰冷,眼神空洞,身上不斷散發出濃郁的殺氣,心中生出了一種恐怖殺意。
這種恐怖殺意四下蔓延,直入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田坤神情漠然,緩緩拔出七星龍淵,劍尖點地,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縹緲深邃彷彿有巨龍盤臥。霎時間,一股高潔之氣自田坤身上散發出來。
這種高潔之氣四下蔓延,直入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在場之人不覺心神一顫,愣在了原地。
齊耀宗心覺不妙,卻毫無懼色。
燕山以手作劍,指尖上環繞著濃郁的血色劍氣。他沿著奇異的軌跡在騎兵中急速掠過,快如鬼魅。每劍揮出,皆以最鋒利的劍氣劃過最易致命的咽喉,簡單直接,只在咽喉處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一劍封喉。
蒙甜緊緊地握著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在騎兵中急速掠過,每劍揮出,斬殺數人。招式變換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滯。出劍的角度與力道簡直完美,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只在咽喉處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一劍封喉。
田坤挺劍刺出,勢如驚雷,快如閃電。七星龍淵如蛟龍出海,劍身之上隱隱有無形劍氣環繞,勢如破竹,所過之處,屍橫遍地,皆是一劍封喉。
白書樹飛身掠出,在騎兵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身法之快,難以想象。他雙掌翻飛,每掌擊出,都有一道陰柔真力或一道剛猛真力侵入對手體內,對手瞬間筋脈盡斷而亡。其掌力恐怖,可想而知。
片刻之間,就有近兩百騎兵死於四人手下。
此刻,這些騎兵竟淪為板上魚肉,任人宰割,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齊耀宗頓時臉色大變,勢成騎虎,進退兩難。
其餘騎兵這才回過神來,心膽皆寒,一時間不敢妄動。
燕山沉聲道:“白兄弟,辛苦了!”
白書樹淡然一笑,飛身掠出,直奔齊耀宗而去。
齊耀宗方才親眼所見白書樹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知不敵,卻絕非束手就擒之輩。一道寒光閃過,長劍出鞘,他一劍刺出,視死如歸。
眨眼間,白書樹已然來掠到齊耀宗身前。掌劍相交,白書樹瞬間消失,竟只是一道殘影。
齊耀宗心覺不妙,卻已來不及。
不知何時,白書樹已來到齊耀宗身後,運指如飛,瞬間點中他七處大穴。
燕山望向其餘騎兵,神色凜然,高聲道:“齊耀宗通敵叛國,罪不可恕,即刻押解回長安城大帥府聽候處置。念你們只是聽命於人,速速退去,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其餘人心知大勢已去,最後向齊耀宗行了一禮,這才打馬退出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