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神色變得冰冷,眼神空洞,身上不斷散發出濃郁的殺氣,心中生出了一種恐怖殺意。
這種恐怖殺意四下蔓延,直入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兩種劍意瀰漫,所有人不覺心神一顫,愣在了原地。
田坤目光澄澈如水,一劍揮出,勢如驚雷,快如閃電。
燕山揮劍迎上,沿著奇異的軌跡,劍走偏鋒,快如鬼魅。
七星龍淵如蛟龍出海,劍身之上隱隱有無形劍氣環繞,勢如破竹。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劍身環繞著濃郁的血色劍氣,劍出如虹,凌厲異常。
血色劍氣與無形劍氣縱橫交錯,激起一圈圈漣漪氣勁。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與七星龍淵劍相互碰撞,濺起一朵朵火花。二人鬥在一起,劍下無情,完全是在拼命。
劍,是一種單純為了殺人而存在的兵器,百兵之君,至尊至貴,一旦出鞘,必須全力以赴。劍下無情,這是最起碼的尊重,無論是對劍本身,還是對手。
這一刻,燕山與田坤正在用行動來詮釋劍之真諦。
片刻之後,兩種劍意消散,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完全不明白這二人為何動手,卻也顧不上去多想。這一戰聲勢駭人,驚心動魄,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
蒙甜神色平靜,若有所思。那對母女被抓,還有那殘忍的真相,對燕山來說,無疑都是沉重的打擊。他心有怒火,他想發洩出來,他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或許,沒有人能真正理解燕山。他要去救人,在這之前,他必須清楚地瞭解自己的實力。此刻,他需要一場真正的生死大戰。
不知不覺中,汗水已然溼透全身,內力與體力幾乎耗盡。
許久之後,塵埃落定。燕山與田坤未分勝負,相對而立,神色坦然。
燕山淡然一笑,以傳音入密之術對田坤道:“我已得知秦姐姐和婉兒的下落。要去救人,我必須清楚自己的真正實力。”
田坤輕嘆一聲,也以傳音入密之術對燕山道:“人是我弄丟的,算我一個。”
燕山隨口道:“這還用說。”
田坤輕哼一聲,緩緩道:“我怎麼看你都不像好人,不過,我也不喜歡好人。”
有些事情可想而知,無需多問。
燕山與田坤相視一笑,一切煙消雲散。二人繼續趕路,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周龍輕嘆一聲,若有所思。
白書樹目光流轉,興趣盎然。
大多數人一臉茫然,卻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