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勇手持長劍,面色冷峻,護在北宮暮歌身前。鮮血順著衣襟滴下,他已然負傷。
戰圈中,七名男子正在圍攻李若仙和馬步遙。其中兩人武學修為不弱,或許與李若仙和馬步遙在伯仲之間。又得五人相助,以七敵二,略佔上風。
李若仙身法靈動,劍法飄逸,青色劍影不斷閃過,無形劍氣凌厲異常。她神色淡然,劣勢之中,從容應對。
馬步遙腳踩精妙步法,身形飄忽,快如鬼魅。她出劍迅如疾風,劍勢凌厲,冷漠無情。
若是久戰,李若仙和馬步遙必敗無疑。
地上橫躺著五具屍體,血跡未乾,顯然死去不久。
任勇望了一眼天色,心中期盼著燕山快點出現。
忽然,一道灰色身影掠入戰圈。黑色劍影閃過,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劃過了兩人咽喉。戰局瞬間逆轉。
見形勢不妙,一個紫衫男子當機立斷,低喝道:“撤!”
話音未落,五人四下散去。
馬步遙掠出三丈,長劍刺入一人背心,穿胸而出。那人當場斃命。
李若仙輕輕躍起,青色劍影劃過半空,連續斬出三道弧線。無形劍氣掠過,鮮血飛濺,一人應聲倒地。
在出手之前,燕山已盤算過:殘劍堂主若想逃走,除非北宮暮歌出手,不然根本留不住。不過,殺手強者還是有機會留下的。
當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劃過兩人咽喉,燕山順勢刺向了一個青衣男子。青衣男子掠出五丈時,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背心。黑色劍影一閃而過,燕山身形微轉,追向了另一人。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山林中又有一人倒下了。他神色驚恐,四目圓瞪,咽喉處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不多時,燕山又來到了那名青衣男子屍體旁。黑色劍影閃動,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劃過了青衣男子右臂,衣袖褪去,露出了一柄青色斷劍。
燕山淡然一笑,心中得意。
馬步遙用衣袖拭去了臉上的汗水,嫣然一笑,道:“燕兄弟,有你在真好!”
李若仙瞟了燕山一眼,淡笑道:“若論殺人,我是自愧不如。”
燕山莞爾一笑,快步來到北宮暮歌身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雙手奉上。
北宮暮歌神色動容,趕忙接過小瓷瓶,輕嘆道:“這道家靈藥正氣丹千金難買,何等珍貴?不知小兄弟如何能這般輕易拿到?”
燕山用手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與上清太平宮那牛鼻子掌教前輩做了幾年鄰居,交情還不錯!”說話間,他一臉心虛,這理由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北宮暮歌神色古怪,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他開啟瓶塞,倒出一粒晶瑩潔白的藥丸,放入了口中。然後,他塞好瓶塞,欲將小瓷瓶還給燕山。
燕山連忙道:“前輩,我已服下一粒,餘毒全部清除了。這一粒還是您留著吧!”
聞言,在場之人無不目瞪口呆。如此手筆,世所罕見。
李若仙嫣然一笑,目光迷離,似乎想到了什麼。
北宮暮歌苦笑道:“那我就謝過燕小兄弟了!”說話間,他將小瓷瓶放入了懷中。
幾人休息了一刻鐘,便離開了這裡。這一次,他們沒有繼續深入大山,而是橫向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