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比不了鼎劍,但是有一說一,這柄長劍的品質確實不耐。
歐陽戎仔細打量了下。
此前與雪中燭在東林寺交手過,這口雪白長劍隱隱通靈,鋒銳不弱鼎劍多少,當時硬碰硬都無損,歐陽戎尋思著,感覺甚至比老鑄劍師的遺作月光長劍還要強一點。
只不過,唯一讓他顧慮的是,它似乎與雪中燭心神相通……
不過現在隔這麼遠,又有匠作穩穩壓制,應該洩露不了方位吧。
歐陽戎微微皺眉,突然,他發現雪白長劍的劍身上,隱隱有兩個古樸小字。
“知霜?”
他好奇嘀咕:“佩劍的劍名嗎,倒是文雅。”
歐陽戎手握堅硬冷涼的劍柄,在燈下細細打量了番。
就在這時,他湊近細瞧發現,劍柄上,還有一根金色長髮纏繞。
看到這髮色,歐陽戎立馬明白是誰的了。
眼前隱隱閃過某道金髮如燭的霸道身影。
他嘴角扯了扯,也沒心情再看,謹慎燒去這根金髮,匆匆收入匣中。脫離劍匣後,用澄藍劍氣壓制知霜,太過消耗丹田靈氣,他隱隱有些頂不住,短短一炷香,八品丹田的靈氣已經消耗一半了,只好收起,不便多看。
至於劍匣裡面,另一團輕薄布料,歐陽戎置若罔聞,沒拿出來看,另外也怕脫離了壓勝藏氣的劍匣,主要是陰陽家練氣士手段詭異,就算燒成灰燼,說不定也能順藤摸瓜找上來,這裡不是野外,不能暴露飲冰齋,還有他人畜無害江州長史的人設。
說起來這墨家劍匣確實厲害,當初能壓勝兵家上品練氣士丘神機的靈氣修為,眼下亦能藏住氣沖斗牛的匠作,更別說“知霜”與普通小衣了。
瞪了眼匠作,將小傢伙塞了回去,話說,這次大孤山之行,爆的裝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轉頭吐槽、前去睡覺的歐陽戎不知道的是,此刻千里之外,雲夢澤某座山谷雅舍中,一位金髮及腰的高大胡姬處在打坐期間,當他在潯陽城家中取出雪白長劍“知霜”的那一刻驀然睜眼,凌空百尺,微微眯眼凝望南邊潯陽城方向,若有所思。
而當歐陽戎細細檢查“撫摸”雪白長劍時,眯眼仔細感知的凌空胡姬差點一個踉蹌,從半空掉落,在下方桃林內一些表情好奇疑惑的越女仰望下,失去佩劍的金髮混血胡姬好不容易在空中穩住了身形,她手捂滾燙側臉,一雙碧眸火冒三丈的瞪向東南方向潯陽城,寒聲切齒:
“淫賊書生,枉讀聖賢!”
……
歐陽戎第二天一早去往潯陽王府,看望完潯陽王離閒後,找到了睡懶覺的小師妹。
歐陽戎走進院子。
“起來,都太陽曬屁股了。”
“等等,大師兄別進來,我……我在修煉哩。”
院子內傳來一聲倉促的嬌呼,嗓音夾雜一絲磁性慵懶。
“大冷天,鑽在被窩裡修煉對吧。”
歐陽戎無語,搖搖頭,不過還是在院子裡等了起來。
小半個時辰後,謝令姜一本正經的走了出來,裝扮整齊,今日是一件熟悉的紅衣男裝,活力滿滿,不過歐陽戎有點黑臉,等的花都謝了。
“不是剛分開一會兒嘛,就猴急找過來,之前路上陪你還不夠,大清早這麼猴急,韋伯母、裹兒妹妹她們又要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