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戎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
“氣話最好別記,仇也是。”
笑話很冷,他的幽默也是,但容真笑了。
冰顏絕色的宮裝少女看起來,笑的還挺開心。
“放心,本宮不記仇。”
容真兩手背於身後,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去,輕描淡寫道。
歐陽戎跟上,繼續半是安慰,半是玩笑的說:
“所以,就像容女史以前常說的,誰都有私心的,不足為外人道也,或大或小罷了,在下也有……”
“本宮知道你有。”
容真突然插話,打斷了歐陽戎。
不等他開口,她輕聲問:
“歐陽良翰,你的私心是不是潯陽王府。”
歐陽戎指了指前面:
“容女史,咱們走快點吧,易指揮使都走到老前面去了。”
“你嫌本宮個頭矮,走路慢吞?”
“沒有沒有。”
歐陽戎還沒擺完手,就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道容真的淡淡話語:
“那就是轉移話題了,那就是預設了。”
歐陽戎無奈:
“也不是,王爺、世子對在下有提攜之恩,能幫襯,自然得幫襯些。”
容真回首,眼神欣賞的注視著他:
“本宮明白,士為知己者死。”
歐陽戎一本正經道:
“能不死還是別死比較好。”
本是他幽默的一句,沒想到容真竟然認真點頭:
“沒錯,好死不如賴活,死很簡單,活卻很難,因為活著經常要做選擇,有些選擇可能生不如死,但必須選,歐陽良翰,活著才是真正有大勇之事,死亡不是。”
歐陽戎發現容真的神色有些感同身受一樣,不禁問道:
“容女史今日是怎麼了?盡說些悲秋傷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