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良翰。”
容真喊住歐陽戎,只見她臉色逐漸嚴肅起來,說:
“下午酉初二刻,石窟工地集合,記得帶陛下恩賜的佛珠,你經常都忘,不過官服的話,就不用換了,低調一點,以防萬一。”
“好。”
歐陽戎看了眼容真身上的紫色宮裙,突然道:
“難怪容女史今日穿的這麼鄭重。”
容真垂目:“你明白就好。”
歐陽戎主動問:“那容女史之前提過的禮物,是不是在下下午也能看見?”
容真抬起蓮步,往前走去,頭不回道:
“別急,下午那是先給陛下的禮物。”
歐陽戎目送她背影遠去,輕輕搖頭。
轉頭走人,路上他走到一半,突然餘光瞧見一道頗為熟悉的身影,正蹲在不遠處的竹林間。
“李將軍?”
歐陽戎好奇上前。
李從善正蹲在地上,兩指捻著泥土,低頭凝視,此時聞言,他回過頭去。
“歐陽刺史。”
歐陽戎問:“你這是作何?這泥土有何不對勁的嗎?”
李從善搖搖頭:
“沒,只是以前的老習慣了,另外,有些感慨,還是南方的水土養人,以前我呆在漠北,後面哪怕去了京城,也沒見過這種紅壤土地,真是肥沃啊。”
歐陽戎笑說:
“有耳聞,好像聽說李將軍是斥候出身。”
“沒錯。”
一提到此事,白甲青年就興致勃勃起來,與歐陽戎講了不少軍伍中的有趣事宜。
歐陽戎默默打量他臉色。
準備散去前,李從善問:
“歐陽刺史以前是不是在龍城縣擔任縣令?”
“沒錯,前年吧。”
李從善問:“聽說龍城縣有一條蝴蝶溪,溪水西岸有一座古越劍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