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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潯陽坊的潯陽樓燈火通明。
一樓大廳,琵琶聲不斷,正在辦著琵琶會。
老樂師正在和一眾擅長琵琶的婦人評鑑。
歐陽戎和容真聽了一會兒,卻不太懂門道。
歐陽戎被容真拉到了樓頂天台。
剛抵達,容真左右四顧了下,似笑非笑問:
“這裡確實安靜,難怪那夜你選這裡和你小師妹花前月下。”
“是懷民兄選的,他那天有事……”
“你自己信嗎”
“……容女史不是學琴曲嗎?”
歐陽戎噎住後,反問。
容真只好坐下,取出琴來。
歐陽戎坐她旁邊,二人面對著面,目光撞在一起。
容真率先偏開眼睛,飄向旁邊。
歐陽戎先是取出小冊子,開啟,擺在容真面前,讓她觀閱。
旋即,言傳身教起了琴曲。
琴聲悠揚迴盪在樓頂天台。
歐陽戎做事投入,教的很認真,不過終究不算大家,只能按照自己理解傳授。
於是稍顯嘮叨了些,手舞足蹈的輔助講解,深怕她不懂。
某刻,容真悄悄側目,看見歐陽戎低頭給她示範彈琴時,堅毅認真的臉龐。
他嘴唇有些紅潤,因為話語太多,口乾舌燥,時常飲茶解渴,茶水遺留紅潤嘴唇,在樓下透來的霓虹光線中,還泛起耀眼光澤。
容真默默多看了一眼。
他嘴角好像還有一些像是鬍渣的絨毛。
所以這傢伙鬍子好像並不多,不會扎人……她沒由來的想到。
期間,容真彈錯了曲子,歐陽戎忍不住伸手,為她指了指,糾正了她小拇指的指法,兩手碰到了一起,他沒怎麼注意。
容真目不斜視,一言不發,繼續彈奏。
不過可能是學藝不精,後面還是彈錯了三、四次,還是同一處,歐陽戎忍不住伸手,又糾正了幾次,只覺得血壓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