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酒”字。
反覆寫了三遍,停下,朝她伸出手掌示意。
趙清秀歪了歪頭,在他手掌心,慢慢落字,一筆一劃。
【酒酒酒】
連寫三字,絲滑流暢。
歐陽戎板著臉,認真點了點頭:
“以後有不會的字,繡娘可以問我,不準天天畫圈,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不開心不想說話才畫圈呢。”
“嘿。”
趙清秀開心的兩手抱住歐陽戎的腰,側臉貼在他胸膛前,像是哄他別生氣。
歐陽戎微愣,也去摟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
二人之間,氣氛逐漸安靜下來。
不等氣氛醞釀出曖昧,趙清秀似是想起什麼,輕柔推開歐陽戎,手腳勤快整理起桌上涼透的飯菜。
“繡娘熱了幾遍菜了?”歐陽戎忍不住問。
趙清秀背對著他,搖搖頭,手腳動作不停。
“其實我不太餓的……”歐陽戎說到這裡,停頓住了,多看了一眼繡娘有些搖晃小腦袋的背影。
“瓏玲——瓏玲——”連帶著她高鬢上的冰白玉簪子吊墜都響個不停。
為他洗衣做飯、反覆溫菜,她似是樂在其中,樂此不疲,做得很開心。
歐陽戎瞧見,實在不忍心打攪她這一份樂趣。
那就只能苦一苦此腹了。
歐陽摸了摸肚子,一臉噓唏之色。
今晚大意了,以後來繡娘院子前,絕對、絕對不能多吃東西。
因為永遠也不知道繡娘又給他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歐陽戎在桌邊坐下,揉了一把臉,默默等待背影賢惠的繡娘收拾好桌上飯菜。
“是一些蜜餞。”
他忽然開口。
因為看見繡娘手掌碰到了蜜餞包袱,正微微歪頭,小臉有些好奇,他笑道:
“我晚上和同僚巡街,有一戶人家的老太太送的,繡娘可以含一枚嚐嚐,先酸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