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戎無奈,你哪裡不置氣了?
“你彆氣出結節了。”
“結節?什麼東西?”謝令姜疑惑。
又是稀奇古怪的名詞,從大師兄嘴裡冒出,不過她也快習慣了,反而十分感興趣,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歐陽戎咳嗽不語。
過了會兒,謝令姜安靜下來,兩手捧住歐陽戎臉龐,開始給他揉捏眉頭。
歐陽戎閉目,準備享受,卻沒想到謝令姜忽問:
“剛剛這位女史大人頭上戴的簪子有點眼熟……大師兄,怎麼她也跟風?”
謝令姜問著,同時拔下了頭上的鴛鴦翡翠簪子,眯眼打量。
歐陽戎躺在她腿上,她素手捻簪子打量時,正好在他眼前左右晃悠。
歐陽戎心底不禁擔心,若是小師妹不小心手滑了,這簪子的尖端豈不是要插在他這張俊朗無雙的臉上?
歐陽戎保持目不斜視姿態,冷靜應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史大人也是女子。”
“倒也是,哼,反正我沒花錢。”謝令姜俏臉有點開心,心情稍好,重新將鴛鴦翡翠簪子插回垂仙鬢中。
歐陽戎微微鬆了口氣,主動道:
“小師妹若是被氣到了,可以想想蝶戀花主人的事情,小師妹還會有氣嗎。”
謝令姜眯眸,緩緩頷首:
“所以大師兄才對她如此有耐心?願意相處時受她臭脾氣?”
“不然呢。”歐陽戎嘆氣,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每回這麼一想,就覺得容女史人還不錯,而且容女史越是信任我,我就越是有愧,態度自然得好點,咱們豈是忘恩負義之輩。”
“哼,也是個笨蛋。”
謝令姜咬唇,哼唧了聲,心情再度好了不少。
畢竟這位女史大人還矇在鼓裡,從旁觀者視角看,優越之感油然而生。
這時,歐陽戎突然睜開眼,坐起身,結果不小心撞進了謝令姜懷中,額頭像是撞到了水袋一樣,腦袋與水袋一起晃盪了片刻,才緩過神來,也不知道其中哪一者先停歇的。
“大師兄沒事吧。”
謝令姜身子吃痛,第一時間卻抱住大師兄腦袋,一臉關心的打量他額頭。
“沒事,咳這能有什麼事,還能撞壞了不成。”
歐陽戎回過神,擺擺手,眼睛卻不禁多瞧了眼,似是真怕撞壞,不過不是他的頭。
“你幹嘛?”察覺到目光,謝令姜紅臉。
“好。”歐陽戎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