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戎目光緩緩下移,只見她酥胸微露,雲鬟半軃,一雙迷濛眼睛微微上翻看著他,再加上孝服打扮,真是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他頓時心道一句“我靠”。
像是想起傷心事,她紅眼湧淚:“那賊人殺妾身愛夫,大人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做主?做什麼主?做主人?歐陽戎哪裡還敢多待此地?
拂開她,趕忙起身,裝作平靜,告辭離去。
只留下屋內哀怨眼神的未亡人小寡婦。
你們這一家家的真是離譜,特別是沈炳強家這小未亡人……歐陽戎甚是無語,覺得這最後一天班不該上的,盡是遇到奇葩。
旋即,又有點懷疑起作為半個父母官的自己,這江州城的風氣難道是被他帶壞的?正人君子的一面你們是半點也不學啊。
他冒著風雪,出門沒幾步,卻撞到了某道倩影
靈堂內,一位宮裝少女獨自冷冷清清立在簾兒下,望見戴狐白裘披肩的白衣青年正在雪裡,踏著那亂瓊碎玉走來。
“不在裡面多待會兒?與人家多喝幾杯酒?”她冷聲問。
“你什麼時候來的?”歐陽戎好奇問。
“什麼時候來不重要,希望沒耽誤到你的好事。”
“什麼好事?裡面不是喪事嗎。”他裝傻問。
“可以變喜事。”
“女史大人說笑了。”
“哼。”
不過,似是對於歐陽戎出門避嫌的速度還算滿意,容真沒再多言。
這位冰冷冷宮裝少女取出一枚璃首官印,一字一句問他:
“歐陽良翰,伱今日找本宮作何,這又是什麼意思,為何掛印離開?”
歐陽戎經過她身邊,默然不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