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公子?”
歐陽戎走去,接過酒壺,瞥了眼壺內見底的酒水,皺眉:
“你怎麼還在這裡?大半夜的。”
他看向旁邊陪同喝酒的老酒鬼衙役,後者趕忙恭敬起身,用力擺手道:
“歐陽長……司馬,黃兄他自己帶酒來的,不是卑職誘他,施工營地裡不能喝酒,是您老早定的規矩,卑職牢記……
“不過黃兄說,他明後天就要走了,想最後多看看弟兄這些日子一起修建的大佛,卑職眼瞅著這裡的大佛也不建了,沒忍住就喝了點……還望歐陽司馬勿怪……”
歐陽戎默然。
良久,火堆的光芒打在他消瘦臉龐上,只見歐陽戎輕輕搖頭:
“對,不怪你們,有些事該怪的是我。”
“公子!”
“大人!”
黃飛虹與老衙役幾乎異口同聲,滿臉漲紅。
歐陽戎拍拍他們肩膀,這一次沒有收繳酒水,只是走去把黃飛虹扶了起來。
“走吧,黃大哥,回去喝,說個事。”
少頃,歐陽戎、謝令姜帶著黃飛虹一起離開了潯陽石窟。
三人回到了黃飛虹在城郊的家中。
此時已經快要五更天,離拂曉不遠。
推開院門,黃飛虹招呼著歐陽戎、謝令姜坐下。
“公子,謝小娘子餓嗎?廚房裡還有些麵條。”
“那就不客氣了。”
黃飛虹立即反身走去後廚,下麵條招待。
黃萱走後,他學會一人做飯做菜,本就是粗中有細性格,也還勤快。
歐陽戎站起身,走向後廚,似是幫忙。
謝令姜準備跟上,卻被一隻大手按回了院內的石凳上。
她轉頭看了眼肩膀上的沉穩手掌,又看了看大師兄平靜的表情,轉而取下佩劍,在膝上橫劍,一人在院內默契等待起來。
不多時,廚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