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戎不說話。
撿起短劍,緩緩歸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容真看了下他表情。
“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以前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
歐陽戎反問:“容女史會什麼心裡事都和我說嗎?”
“你還在想她?還在遺憾錯過?”
歐陽戎出神了會兒,露出燦爛笑容:
“談不上,在下喜歡向前看。就像她捨棄了以前的名字開始新的生活一樣,在下同樣有新的生活,新的身份與責任。
“緣起性空,知道有過那份緣,就行了,有些事放在心裡不說出來,其實也挺好。”
容真搖搖頭:
“可是本宮今日掀開了你的傷疤。”
“容女史也有自己難處,理解。”
“你不生氣?”
“剛剛氣,現在不氣。”
“為何。”
“說了,理解。”
歐陽戎輕聲:
“容女史作為潯陽女官之首,不能因為私交就放過疑點,查案子就是需要刨根問底,即使在下是江州長史,也不能是這個例外。”
容真沉默了會兒:
“若是所有人都像伱這樣明事理,就好了。”
“權且算做是容女史的誇獎吧。”
“是實話,沒有陰陽怪氣。”
“在下知道。”
歐陽戎頓了下,嘆氣問:
“其實容女史對在下已經夠信任的了,不僅幫忙給延期之事說情,前不久的監察院議事,容女史力薦在下出席,幫忙說服衛少奇、王冷然他們。
“說實話,有時候想到這些,在下也有些受寵若驚。”
容真問:“所以你剛剛說,你也一直把本宮當作相互信任的戰友?”
“沒錯。”
歐陽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