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意思是,潯陽王府和做王府謀客的歐陽良翰,都知道柳家鑄造鼎劍的事情了?那……那他們有沒有……”
王冷然倏然一驚,反應過來什麼,語氣一時間結結巴巴。
衛少奇替他問道:
“你是想問,潯陽王府和歐陽良翰這些狗腿子,是不是也去找過鼎劍,或者說……六弟的鼎劍有沒有可能是被他們截胡走?”
“對!正是。”王冷然用力點頭。
衛少奇眼睛盯著這位老刺史注視著,語氣輕輕:
“所以,今日議事,才要讓他留下啊,讓他也聽一聽才對。”
“咦?三公子是故意的,是順勢而為?可三公子這麼做是為啥?”
衛少奇掀開車簾,眯眼注視外面街道上的秋日陽光,語氣淡淡說:
“反正他們肯定知道,還不如說出來,瞧瞧此子的臉色反應。
“現在看來,咱們衛氏的鼎劍不在潯陽王府那裡,蝶戀花主人八成與他們無關。
“不過潯陽王府也可能掌握有一些咱們還有容真、林誠他們,沒有掌握的證據。”
王冷然奇怪問道:
“額,這又是為何?三公子從歐陽良翰的反應裡瞧出了什麼?”
衛少奇低頭,整理了下衣襟,還有右側的袖口。
邊垂眸整理,邊扯嘴角道:
“若是鼎劍真在他們手中,蝶戀花主人也是他們的人,那歐陽良翰就不會替雲夢劍澤說話了。
“甚至在本公子和容真提出雲夢劍澤嫌疑的時候,他應該都巴不得咱們往那條路子上想。
“而不是提出一些徒增他人懷疑的論調。”
王冷然有些愕然的看著語氣平靜的魏王府三公子,忍不住露出感慨臉色,讚歎:
“三公子真是神機妙算,連這點細節都考慮到了,歐陽良翰簡直是被三公子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估計他到現在都還在沾沾自喜能混進咱們的會議,說不得還在短視小瞧三公子呢,殊不知自己才是局內人。”
衛少奇擺擺手,沒有在意。
“七娘呢,現在在哪?”他問。
“郡主她聽說星子坊那邊窮鬼多,帶著下官家的女眷們,前去施粥了,中午應該不回來。”
衛少奇轉頭看了眼窗外:
“派人看好了,別讓不長眼的傢伙唐突到了我衛氏明珠,和昨夜一樣。”
“是,三公子!”
衛少奇看了眼王冷然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說什麼,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