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廣寒糕入口即化,可以含著,就是方便這種場合……以前出門太忙,空著肚子,我都是這樣。”
某人津津樂道傳授著摸魚小知識。
最前面隱隱被無視排斥的王冷然,忍不住了,回頭狠狠瞪了眼歐陽戎。
眼神似是在說,你小子別太離譜。
歐陽戎理也不理。
王冷然瞄了眼站在歐陽戎身邊不遠不近的冰冷冷宮裝少女。
這位江州刺史心裡也有些無奈與不解。
也不知道這位身份不俗的女史大人為何跟著這歐陽良翰胡鬧,上次東林大佛延期遞奏摺時也是,出乎他預料……
“她是?”
容真籠袖原地,開口問道。
歐陽戎好奇轉頭,循著她偏頭的視線朝他來時的人群后方看去。
因為最前排的他們四人是站在渡口一處高起的臺階上,所以視野不錯。
此刻只見人群后方的街道上,歐陽戎的馬車停靠,車邊正有一道紅裳倩影,亭亭玉立的等待。
是小師妹。
她好像兩手合攏握拳,放在唇邊,不時哈氣,用呼吸的熱霧暖手,遠遠張望著碼頭接客人群這邊。
“容女史眼神怎麼這麼好。”
歐陽戎不由佩服起來,手中還剩一個油紙包沒有遞出。
容真沒抬手,像是忘了接,隨口問:
“你家女眷嗎,歐陽長史有家室了?不介紹一下?”
“不是。”歐陽戎搖頭:“是在下小師妹。”
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他好奇問:
“容女史以前不是見過嗎?當初朱凌虛那事,在西城門的時候,小師妹也在旁邊。”
“只是小師妹嗎……哦,想起來了,是見過,有點印象,換了衣服倒沒認出來,很久沒見,還以為走了呢。”
容真抬手接過裝糕點的油紙包,睫毛低垂了下,嘴裡問道:
“她是不是你老師謝旬的獨女,陳郡謝氏金陵房的嫡系貴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嗯,是。”歐陽戎點點頭。
“她阿父應該在洛陽那邊吧,她怎麼還在潯陽城,陪你?伱老師安排的?”
“不是。”
歐陽戎搖搖頭,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