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裹兒拋梨動作轉為了拿到嘴邊啃梨,轉場十分絲滑,就像是某倆人自作多情了一樣。
“歐陽公子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面對梅花妝小公主似笑非笑眼神,歐陽戎抬頭瞅了眼:
“沒想什麼,無事。”
離裹兒銀牙啃了口梨,搖頭眨眼:“是嘛,唔,想什麼我不知道,但肯定想的很美。”
一語雙關,歐陽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少頃,書房議事結束,眾人各自離開。
歐陽戎與謝令姜單獨走在一條臨水的畫廊上。
“那碗符水只能潯陽王一家服用,因為施展降神敕令時,請神成功的機率和維持的時間,與關係緊密度有關。”
歐陽戎忽然轉頭道,他朝謝令姜小聲解釋起來:
“所以降臨者與附身容器,最好能有緊密關係,越深越好。
“袁老先生認識潯陽王一家,不認識咱們,符水自然不能給咱們喝。”
謝令姜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所以大師兄的意思是……”
歐陽戎點頭:
“陸壓雖然沒有把話說清楚,只是強調能保一次平安,但是這枚蘊含一次降神敕令的紅黑符籙,所請之神,應當是袁老先生本人無疑了。”
二人默契對視。
謝令姜眯眸思索了會兒,壓低嗓音問:
“大師兄如此清楚,剛剛也旁觀不語,難道已經掌握……”
“嗯,妙思能提供靈墨,至於符紙,就是那本陳舊小冊本身,差點忽略要去瞎找,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謝令姜不禁看了眼面色平靜的大師兄。
後者語氣自若,繼續徐徐道:
“剛剛近距離觀摩一次紅黑符籙的使用,確實受益匪淺。
“我算是野路子出家,手上只有一本《真誥》,剛學會沒多久,對於降神敕令的瞭解,肯定遠不及陸壓和那些上清嫡系道士。
“呵,這種立派之本的根基絕學,肯定只有上清宗自身最懂,是祖師堂最核心的機密。
“可惜了,就算陸壓和上清祖師堂,與我們關係不錯,我前去坦誠相待,他們也不會告訴的,說不得還有間隙紛爭,必須隱瞞,欸,也只能偷師了。”
歐陽戎表情有點惋惜。
下一霎那,他肩膀微微一疼,轉頭一看,原來是小師妹粉拳錘了他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