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阿青小手伸入袖中摸索某物,欲言又止,歐陽戎凝眉搖頭,打斷了她的出聲。
“你們倆老實點。”
柳子麟忽然轉頭,唬嚇二人。
歐陽戎抓住阿青的手,垂目咳嗽。
衛少玄絲毫未瞧他們,興致勃勃的翻閱手上那本古舊的梵文佛經:
“義父,老先生剛剛說這是‘寒士’的劍訣,真的假的,怎麼是一本佛經?”
丘神機沉吟:
“正常,劍訣是歷史上每一口鼎劍的傳奇執劍人參悟鼎劍真意後所創,形式千奇百怪。
“可能是心法口決,可能是一首曲謠,也可能一首詩,甚至一幅畫,都有可能。
“寒士的劍訣是一本佛經,倒不出奇。
“應該……是與旁邊那座東林寺有關。
“書上記載,‘寒士’誕生於四百年前的東晉,史上第五口鼎劍。
“若沒記錯,這座東林寺,也是東晉前後建寺的,而東林寺當初掌握有一條神話絕脈。”
“鼎劍與任意一本劍訣,是晉升執劍人絕脈的重要條件。
“南北朝以來,東林寺能以這條神話絕脈聞名遐邇,除了與蝴蝶溪這邊的眉家等鑄劍師家族關係匪淺外,宗門的核心,可能就是這本‘寒士’的劍訣。
“只是,咱們前幾日去瞧過,東林寺早已道脈斷絕,至於‘寒士’的劍訣,怎麼會落到這位老先生手裡,就不得而知了。”
衛少玄若有所思,少頃,他爽朗一笑:
“不管了,義父,咱們就笑納了,沒想到老先生走前還給咱們送一份大禮。”
他收起佛經,甩了甩雪白寬袖:
“走,計劃稍微變更一下,先去試試再說,梵文嗎?那就去東林寺捉個和尚翻譯翻譯,若是不行,就計劃照常,繼續回京,觀摩文皇帝。”
鑄劍師亡,鼎劍到手,又平添一本意料之外的珍貴劍訣,而且還有一位上品練氣士的義父隨行護道。
衛少玄站在草坪上的山風中,大修紛飛,仰頭深呼吸一口氣。
意氣風發。
這時,歐陽戎忽然開口:
“衛公子開心完了,可別忘了剛剛老先生的臨終交代,放了阿青,送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