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這張臉還是挺多人認識的。
除此之外,歐陽戎身後還揹著一個挺大的包袱,嗯,所以剛剛翻牆時費力了點。
心思漫無目的的找著藉口、胡思亂想,歐陽戎一路無事,再次來到梅林小院。
今日闊別了眾人,歐陽戎渾身輕鬆了不少,心思也沒了往日作為一縣之令在人前的嚴肅、人後的慎獨壓力。
恢復了幾分當初考研老樂子人的模樣。
只是歐陽戎一路吐槽樂呵,臉上不知為何,卻並沒有多少笑意。
靠近梅林小院時,他更是情緒收斂,放輕手腳,緘默起來。
梅林小院寂靜無聲,主屋窗臺處,一盆君子蘭在風中搖曳。
歐陽戎壓低帽簷,回頭張望了眼來路,默默掏出鑰匙,開啟緊閉的主屋大門。
門框的哐當聲在屋中緩緩迴盪。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迴盪了數圈,猶有餘音。
讓熟悉無比的主屋顯得有些空曠。
也確實空曠,不僅歐陽戎與葉薇睞的床被衣物,連書桌墨寶與書架書籍全都搬空了。
眼下它們應當在遠處的某艘船上、隨著江水浪濤晃悠飄向南隴家鄉。本來這些書籍是準備留給蘇大郎的,不過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人家才不是卷科舉,是在競爭上崗龍椅,那就不打擾了。
歐陽戎將包袱與氈帽丟在鋪有防灰布的八仙桌上。
轉身打了一瓢水,走去裡屋窗邊,澆淋謝令姜贈送的那株君子蘭。
“來,咱們走一杯,蘭兄多喝點,下次給你澆水的,估計是拿著鑰匙趕來的小師妹了。
“前幾天她從江州寄來的信裡說,已經見到她阿父了,但還要再去一趟龍虎山,也不知道怕去幹啥,是在忙解藥的事嗎?還是再給恩師辦事?不過她信裡說,等趕回來估計得本月十五之後了。”
空蕩蕩屋內,男子站在蘭花前,手提水瓢,低頭嘮叨:
“什麼,你說可以等她回來再給伱澆水?可說不準,到時候她萬一沒心情給你澆呢,你還是現在多喝點吧,別挑了,小弟能有這份心記得你,過來澆澆水,聊聊天,已經夠不錯了……”
某人臉皮極厚,語氣還挺驕傲的,頓了頓,面露尋思,點點頭道:
“不過也說不定吧,到時候你若是能多發揮點魅力,在她看完桌上信後,逗得她心情好一點,說不定一開心就給你澆澆水了呢?只要不是淚水就行,所以,就拜託蘭兄那時候替小弟我安慰下小師妹了。
“什麼?你說她壓根就無所謂,就當是被狗咬了……那行吧,小師妹若能這樣想也挺的,我自作多情了,不過老實說,我這個大師兄做的確實挺狗的。”
“什麼?你問萬一我到了淨土地宮,結果發現回不去了怎麼辦?豈不尷尬了?你還擱這‘樂’?
“呵呵,行,那你在這兒等著吧,等我這小丑兄回來,繼續給你澆水施肥如何?早晚各一次,猜猜為何中午不澆,呵燒苗燒死你。
歐陽戎瞪了盆中蘭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