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睞十分清楚,她私下怎麼痴纏黏乎主人都行,但是白日大庭廣眾之下一定要剋制忍住。
她被人嫉妒暗啐狐媚兒勾引主人,被戴上了賤人帽子是小。
可萬一一不小心毀了主人流傳在外的正人君子名譽才是大!
她萬死難辭其咎。
然而此刻,某人似乎絲毫不在意正人君子人設崩塌。
他右手臂彎大大方方的摟繞薇睞的腰肢。
甄氏眾女的目光眼神全落在這一對郎君與貼身丫鬟身上。
此前在甄氏的表揚與同伴的羨慕下,依舊能保持平靜淡定的薇睞。
此刻被貼在主人懷裡,卻是羞得埋臉在他胸口,耳根子紅的不敢見人。
她想兩手推男子胸膛下來,可又不捨得抗拒心上人,不捨得違逆他意圖絲毫。
可像現在這樣,被男主人這樣大白天的親密摟抱,似乎又不太對,太過赤果。
於是萬般無奈嬌羞間,薇睞嘴裡顫顫喚求:“主人…主人……有人……人在……”
大清早,當著大廳眾人,歐陽戎將薇睞抱坐懷裡,他轉過頭,一本正經的朝她道:
“別喊主人,和嬸孃一樣,喊檀郎。”
薇睞撞見歐陽戎專注認真的目光,小臉一怔。
大廳內,除甄氏外的其它女子聞言,看向白毛丫鬟的眼神頓時佈滿羨慕嫉妒恨。
似是也意識到了什麼,薇睞顫音小聲,當眾喃出了這個稱呼:“檀郎……”
不過歐陽戎沒看她了,他回過頭,望向桌對面全程一言不發的甄氏。
對於侄兒出奇高調的宣誓某種親密關係的行為,這位羅裙婦人似是毫不意外。
甄氏點綴有淡痣的嘴角微微撇了下,眼睛斜瞅著摟抱薇睞的歐陽戎。
噙笑間,她眼神意味深長。
羅裙美婦人的眼睛像是會說話。
似是在對歐陽戎說:
好呀檀郎,終於知道挑明瞭,要收一房侍妾,娶正妻前,先給歐陽家的香火埋一份保障。
歐陽戎見狀,到了嘴邊的話暫時嚥下,反問:
“嬸孃這麼看著侄兒幹嘛。”
甄氏輕哼:“檀郎不也在看嬸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