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比較老套的話說，這就是經受過考驗的同志。
“走走走，九死一生，吃頓好的去，老陸請客！”
楊林拉著汪峰出了醫院，給陸川使了個眼色。
“對對對，三十九一位海鮮自助餐，管飽！”
陸川當然是開玩笑的，真要去吃39塊錢一頓的自助餐，第二天幾人都得拉肚子。
帶著汪峰去了他以前最愛吃的清湯火鍋。
“我跟你說，還得是這家的味道好。”
夾了一片涮羊肉，在芝麻蘸料裡那麼一卷，汪峰感覺口水都流出來了。
“怎麼，臥底的時候沒吃過？”
“嗯，也吃過幾次，但不知道為什麼，吃的時候味同嚼蠟，根本不知道羊肉是什麼味兒。”
汪峰又涮了半盤子鮮切黃瓜條：“媽的，跟那幫人吃飯，天天他媽提心吊膽的，我都不知道這一年多我怎麼熬過來的。”
“說說，你這一年有沒有啥傳奇的經歷？”
楊林眼中全是好奇的目光。
用這貨的話說，天天在派出所裡邊跟一幫老頭老太太打交道，他自己感覺都成居委會的大爺大媽了。
畢業之前嚮往的緊張，刺激懸疑的警察生活好像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傳奇？有啥傳奇經歷，天天跟著那幫混混泡ktv泡慢搖吧，喝酒打牌，日夜顛倒，白天睡覺，晚上出去會鬼混。”
汪峰伸過腦袋，扒開自己頭髮：“我原來頭髮多密，你看看現在呢，我都快禿頂了。”
陸川和汪峰原來是上下鋪，當然知道汪峰原來頭髮確實茂密，不僅茂密而且黑黑的跟墨染的一樣。
但是現在一看果然稀疏不少，頭頂尖兒隱約能看到頭皮，而且不僅髮量減少，髮色也從原來的烏黑變成了略微發黃，有點棕色的意思。
“來來來！先幹一個！不說不說了！”
陸川拿起酒杯，張羅著。
“乾乾幹！”
“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