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鵑無視身後那幾位的眼神,自顧自繼續道:“霍禽獸,你怎麼越混越差了,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跟我回去,當個倒插門算了……”
殷遲舟抓住那隻亂動的手,察覺到手心被撓了一下,瞬間了明白了什麼。
他立刻沉著臉道:“葉鵑,是你在外面傳,說我已經死了?”
“是又怎樣!”女人甩開鉗制,勾起紅唇吸了口煙,滿臉譏諷,“這麼多年,你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嗎,在我這裡,你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這話一出,等著看好戲的孟慕山愣住了。
原本還一臉急切地堂主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驚道:“所以你那些話……”
“我胡說的,不行嗎?”葉鵑雙手一攤,一副你能拿老孃怎麼辦的樣子。
“但你明明——”
“好了,別擱這兒屁話。”女人鞋跟一轉,伸手挽住殷遲舟的手臂,整個人沒骨頭似的偎依了過去,眨了眨眼,“走吧霍爺,這裡我可不熟。”
眼見著兩人即將並肩離開,有人忍不住開口道:“霍爺,您……”
“閉嘴!”葉鵑回頭狠辣道,“我跟你們霍爺現在要去酒店,誰敢跟過來打擾,就死定了!”
眾人忙止住了腳步,膽怯的同時露出幾分訕笑。
人群中,孟慕山臉色陰沉,死死盯著相攜離開的背影,啐了口:“媽的,臭婊子,敢耍我!”
兩人沒有去其他地方,直接在樓下開了個房間。
“你們,把這層樓清一下,然後去外面等。”
“是,葉總。”
葉鵑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身體沒離開殷遲舟,推著進門後,反腳踢上了門。
咚!
手下們相視著笑了笑,辦完事便去樓道口守著了。
整個一層靜悄悄地,房間裡更安靜。
殷遲舟鬆開手,正欲開口,卻見前一刻還兇悍潑辣的女人腳下一個踉蹌。
“當心。”他連忙又伸出手攙扶住,但這次,被輕輕推開。
葉鵑軟著雙腿,慢慢挪到牆邊,往後靠著,抖著雙手摸出煙和打火機。
事實上,她全身都在顫抖。
昏暗不明的燈光下,短短几分鐘,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