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都結巴了。”男人勾起唇角，眸底溫柔依舊，卻多了絲其他東西。
陳穎芝形容不上來，但那點東西，足夠令她心跳加速，血液奔流，整個人彷彿放在了火上烤，熱得不行。
“我……我……”
“其實，我和你的母親，沒有事實婚姻。”殷遲舟平靜地丟出這麼一個重磅炸彈。
雖然還沒到說的時候，可他實在忍不住了。
閃躲的雙眼一下子瞪到最大，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本能地一個箭步上前，厲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怎麼可能啊！”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出於諸多考慮，從我們達成協議的那刻起，就沒打算告訴你們兄妹，至於原因，相信你也不難猜到，算是互幫互助吧。”
劉彥趕到時，殷遲舟一個人在忙。
鋪平碎石，將腐爛的落葉清掃到旁邊，儘可能整理出一塊可以休息的場地。
而總是嘰嘰喳喳，不甘示弱的陳穎芝，則坐在一旁，表情呆呆愣愣，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喂，殷哥，她怎麼了？”劉彥一瘸一拐地靠近，用手肘懟了懟男人，小聲問道。
殷遲舟頭也沒抬：“累了，這不是很正常麼，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啊，也是，那……我能幫忙乾點什麼？”
“你坐下，用這些石塊壘個灶吧。”
“灶？”
“就是這樣……”
耳邊是隱隱約約的談話聲，陳穎芝託著腮，遙望著不遠處的潺潺溪水，雙目空洞，心緒澎湃。
剛剛那番話裡，多少是質問，多少是驚喜，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沒有實質性的婚姻關係。
他從來，就沒有和媽咪真正在一起過。
那……
興奮的小人兒在腦子裡跳舞，恨不得原地轉七十二個跟頭。
與此同時，另一個穿黑衣服的小人兒跑了出來，舉著小叉子，冷笑道：“就算是那樣又如何？沒實質性的婚姻，代表沒有感情嗎？或許這些年以來，他早就喜歡上了媽咪呢，又或者媽咪其實也喜歡他，只是雙方沒有說開，兜兜轉轉，誤會眾多，導致離開，而他現在，想挽回，所以另闢蹊徑來接近你，希望你能幫忙……都是這麼寫的，電影都是這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