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過口,緩了好一會兒,翻湧的胃才漸漸平息。
現榨橙汁,果然不合適她。
補好妝,拎起包包慢吞吞地走出洗手間,後腰忽然被扶住。
“怎麼了?”
她仰起頭,與打量地視線對上。
男人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眸底漾著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擔憂。
姜海吟驀地笑了,搖了搖頭:“沒事,飲料有點難喝。”
“陳穎芝跟你說了什麼?”鄒言沒心情玩迂迴,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種背德辛密,她自然不可能講出來,打著哈哈準備矇混過關:“哎呀,就一些女兒家的……”
“她喜歡殷遲舟。”
“呃?咳咳……”由於一口氣沒喘上來,她差點嗆死,“你……咳咳……”
鄒言怎麼會知道?!
最可怕的是,這不是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狹長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冷嗤道:“剛剛臉色白得像鬼,這會兒又紅潤得過了頭,人家的私事,你這情緒跟著大起大落做什麼,很閒?”
語氣冷淡又刻薄,手上的動作倒是溫柔。
一下又一下撫著她的後背,並立刻讓侍者送來了一杯溫水。
“喝吧,有什麼話,等氣喘勻了再問。”
姜海吟抱著杯子,一雙圓眸時不時抬起,朝著那張漠然的俊顏投去一瞥,心裡奔過無數條小猜測和小想法。
“是不是殷先生他……”
“我跟殷遲舟,沒有你想得那麼熟。”鄒言淡淡打斷,沉聲道,“另外,不要用那種軟綿綿的口吻,叫他殷先生。”
“……”
覷著四周沒人注意,姜海吟靠過去,用指尖撓了撓對方的喉結,又踮起腳,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哪有軟綿綿,這才叫軟綿綿,感受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