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掌門看出老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便道:「要不,我想想辦法,勸一下笑兒,讓他與我「沖虛」一脈的弟子組隊。」
這次論劍大會,說是三脈合流,三宗一體,但每一脈也都在暗中較勁。
只要沖虛門的弟子,在論劍大會中表現優異,,「沖虛」一脈此後在太虛門內的地位,也會更高。
他是掌門,哪怕三宗合流了,但優先為自己這一脈謀求利益和地位,也是分內之事。
沖虛掌門接著道:「.——笑兒性子雖然冷,但也不是寡淡薄情之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加上‘沖虛」一脈傳承的大義,他應該會同意的—」
令狐老祖有些意動。
但考慮了下,還是搖了搖頭,「笑兒這樣的孩子,心高氣傲。適當放手,他會念你的情義。若是勉強,哪怕說得再好聽,他心底也會生怨。」
「不要覺得他還只是孩子,就把他當傻子,用一些道義捆綁他。」
「他心思雖單純,但直覺是敏銳的。」
「誰真正對他好,他心底是知道的。」
沖虛掌門尋思片刻,點了點頭,「老祖所言甚是。」
他其實也不想去做這個「惡人」。
但身份所在,有時候也不得不去考慮。
「那這件事—
「就這樣吧。」令狐老祖嘆道,「太虛門墨畫,好歹是陣道魁首,與笑兒一隊,也還算般配。而且————”
令狐老祖沉思片刻,皺了皺眉,「這個叫‘墨畫’的孩子,處處透著機靈古怪,還是荀老祖眼裡的‘寶貝疙瘩’,估計多少有點本事,至少應該不會拖後腿——
他沒親眼見過墨畫,因此只能根據一般情況推斷。
「是。」沖虛掌門道。
令狐老祖又看了沖虛掌門一眼,緩聲提點他道:
「三脈既然合流了,當務之急,還是同舟共濟。,
「宗門強了,再去爭點利益。若宗門敗了,爭來爭去,也不過三瓜兩棗,沒什麼意思。
沖虛掌門領會了老祖的意思,當即拱手道:「老祖所言甚是。」
令狐老祖輕輕揮了揮手。
沖虛掌門便退下了。
大殿一時清冷了下來。
令狐老祖枯坐了良久,眉眼越發凝重。
有句話,他沒說出來,因為不太吉利。
但他是老祖,站得高,看得遠,心裡其實清楚得很。
「三宗合流,若是再敗了,今後有沒有「沖虛門」,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