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乾學州界,血流成河,將萬千修士,屠戮一盡,將這一方天地,化為煉獄,迎接神主的降臨!”
屠先生神情狂熱,連帶著周身的傷勢,也在快速復甦,似乎是冥冥中的邪神,聽聞復甦的喜訊,在“嘉賞”他的忠心。
屠先生顫巍巍跪伏於地,在陰綠燭光的映照下,面容陰森可怖,狀若妖魔。
“下次論道大會……血流成河……”
……
太虛門,弟子居。
墨畫陡然驚醒,生出一身冷汗。
他彷彿預見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明明人都醒了,還心有餘悸。
“怎麼回事?我……做噩夢了?”墨畫呢喃道。
“不對啊,我又不做夢,而且……”
“誰敢讓我做噩夢?”
墨畫皺眉,摸了摸額頭,發現自己的額頭冰冷,還滲著冷汗。
他覺得有些不對,便想去溯源因果,可心念一動,便如身臨茫茫大海,漫無邊際,根本不知從何處去尋這個,令他心有餘悸的因果。
更不知這因果,到底是什麼。
“錯覺麼?還是……我太累了?”
墨畫沉默片刻,還是沒什麼頭緒,便又躺倒在床上,想再睡會。
可他本就不常睡覺,難得睡一次,無緣無故被驚醒後,也就再也睡不著了。
“罷了,練陣法吧……”
心思不定,遇事不決,就先練會陣法。
墨畫已經習慣了。
他將神識,沉入識海,開始在道碑上,鞏固練習一些十九紋,乃至十九紋巔峰的陣法。
任何事都講究個熟能生巧,陣法也是一樣。
墨畫按照計劃,將一些二品十九紋高階陣法,練了十來遍,熱了熱手,而後就開始練習二品二十紋的逆靈陣了。
這個陣法,他現在還掌握不了,無法完全畫出來,但可以先練習練習。
反正他現在的陣法水準,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除了練練絕陣,也沒其他陣法可學了。
就這樣,一直練到天明,墨畫才睜開眼。
向著朝陽,披著晨光,例行修煉了一會功法,煉化了一周天靈石,積蓄了一點靈力,便一如既往去上課了。
坐在傳道室裡,聽著長老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