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抬起拳頭,對轟了一記,只覺得一拳轟在了一塊石頭上,強大的震盪力傳來。墨畫白嫩的拳頭,生出裂紋。
他的身子,也被轟出了數丈之遠,好不容易才勉強站穩。“好快!好強!”
墨畫心頭一緊,“而且神唸的凝練,遠在自己之上!”“這就是..三品神骸..”
一拳轟飛墨畫後,神骸瘦長優雅,又猙獰嗜殺的身形顯露出來,白骨的面容上露出玩味的神色“神胎之姿,神性自具,怪不得..明明只是二品,卻能輕而易舉獵殺‘神骸”。”
“但應該不止如此..”
說完之後,神骸又消失了。
在它消失的瞬間,墨畫心中便警兆頓生,手指迅速往地下一點,神念化紋,憑空生成了一個金鐘陣。陣法剛一生成,金鐘籠罩,突然一道血爪撕出,便將金鐘撕了個粉碎。
得了這片刻功夫,墨畫也撒步後退,十分勉強,間不容髮地躲過了神骸的血爪。“神通?不,是..陣法?”
神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異,但攻勢卻並未停止,又一次化作血影,欺身上前。
墨畫一邊施展逝水步,一邊閃躲,同時催動神念,並指一點,一道水牢憑空生成,六道水色鎖鏈,將神骸困在其中。“法術?不錯..”
神骸一掙,鎖鏈斷裂,水牢術被掙脫,反手一握,凝出一道黑紅色的血刀,劃出一道殘影,猛然向墨畫劈下。墨畫一咬牙,白嫩的手掌一握。
劍陣生劍紋,劍紋生劍骨,化出一柄璀璨的斷金劍,與神骸的血刀,硬生生拼了一記。一時之間,神念正面相撞,金色與血色進發
待波動平息,神骸退了一步。墨畫則退了七步。
好不容易站定後,墨畫手掌發麻,心中凜然“三品神骸,強大如斯..”
而且,這應該只是三品初階的神骸,其神念之力,與二品神骸,哪怕是二品巔峰的神骸相比,都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自碰面以來,墨畫一直被它壓著打,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而只區區十來個回合,這神骸也便將墨畫的招式,盡數逼了出來“陣法,法術,劍法...
神骸喃喃道,既有些驚奇,也有些恍然,“這或許便是,以人為“胎”的好處。”“神秉道而生,強但有盡頭,人悟道而活,弱卻無止境..
墨畫聞言,心頭一震,瞳孔微縮:
“你不是一般的‘神骸”?你究竟是什麼?”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神骸目光猩紅,冷漠道,“你到底是什麼?”
“你不是人,不是神,但又是人,又是神,說是‘胎”,但又不見寄生的本源..”
神骸手臂一揮,血刀劃出一道血光,劈向墨畫,“..我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你這等神鬼莫測的存在。”墨畫斷金劍一橫,擋下了這記刀光,但身子受刀光餘震,還是不由後退了四五步。
三品神骸的神念之力,勢大力沉,非同小可。
墨畫手臂都開始發酸,神念化身,又多了幾道裂痕。
自從他修為築基,神識質變以來,這是迄今為止,他遇到的最強的“神念之物”,單從神唸的渾厚和壓迫感來看,甚至比剛誕生的邪胎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