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見她出神,有些奇怪。
慕容彩雲回過神來,面頰微紅,咳嗽了一聲,“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快點……”
“哦……”
墨畫目光有些狐疑,但也沒多問。
很快兩人便與一身太阿道袍的歐陽楓會合,僱了輛馬車,離開了乾學州界,在寬闊的山道上,風馳電掣一般,向乾學州界外的璧山城趕去。
車外馬蹄聲疾,車內安靜舒適。
墨畫坐在視窗,臥在軟軟的毯子上,一邊看沿途的風景,一邊跟慕容彩雲和歐陽楓說話。
“這次是去抓一個叛門的弟子……”
慕容彩雲道,“這弟子十多年前,竊取傳承,殺害同門,叛逃出宗,被追查了很久,都沒被抓獲……”
“十年前麼?”
墨畫有些吃驚。
慕容彩雲點頭,“竊取的,是一些小傳承,殺的‘同門’,其實也只是個雜役,這件事沒有鬧大,所以沒起什麼風波。”
“而那叛門弟子,也十分低調,叛出了宗門,便銷聲匿跡,沒露出任何馬腳。”
“道廷司那邊,似乎也不大想管……”
“因為沒油水麼?”墨畫偷偷道。
慕容彩雲一滯,有些無奈,輕輕剜了墨畫一眼:
“一是因為線索不多,二則是道廷司也確實……人手有限,所以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
“哦。”墨畫“明白”了。
歐陽楓接著道:“後來璧山城謝家庫房失竊,追蹤賊人的時候,那賊人被逼無奈,使出了‘斷金門’的道法,這才露了跟腳……”
“璧山城謝家到斷金門要個說法……”
“斷金門查了下傳承失竊的名錄,兩相對照下,這才發現,這賊人便是十年前的叛門弟子。”
墨畫皺了皺眉,“斷金門?”
慕容彩雲道:“是乾學州界,“十二流”宗門之一,擅長五行金系的御劍之法……”
墨畫點了點頭。
這個名字,他好像聽琬姨介紹乾州十二流宗門的時候,提過一次,但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半點交集。
但此時聽到“斷金門”三個字,他模模糊糊,總覺得這門派,似乎與自己有過一些因果……
墨畫又疑惑道:“斷金門的叛門弟子……不應該是斷金門去追麼?”
“追了,沒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