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人家的身世背景極為深厚啊!
若是他族叔知道他得罪了這麼一個人,不用蘇允來整他,他族叔便先將他拎去祠堂,請族老出來懲戒他了!
想及至此,蔡旺生的氣焰全消,趕緊爬起來,跪在蘇允身前,道:“蘇公子,我蔡旺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此事全是我的錯!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出兩百貫錢給您賠罪,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
另外,您不是要租房子麼,這院子給您住,您想住到什麼時候便住到什麼時候,一文不收。
至於那張娘子,以後我蔡旺生連一眼都不會看她們的……不對,我還得護著她們,若是有不長眼的,全都交給我來解決便是,您看如何?”
蘇允似笑非笑,道:“都不打聽我的身世背景,就這麼跪了?”
蔡旺生腹誹道:我又不是傻,當著您的面打探你的身世背景,那叫負隅反抗,那叫不知死活。
等把你糊弄過去,還把你留下來住我這裡,到時候私下再來查你的身份。
若你真是官家子,那我不僅認栽,還要跟著你混出個人模狗樣出來,但你若是跟我裝大的,嘿嘿,到時候總有辦法治你!
蔡旺生心裡這般想,但臉上卻是一臉誠懇道:“蘇公子這般氣度,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家出身,是我老蔡之前有眼不識泰山了。
蘇公子,對您我是徹底服了,還請您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蘇允呵呵一笑,道:“看你囂張跋扈,沒想到腦子倒還是不錯,先認個錯,還以免房租誘我留下來。
若我沒有背景,到時候自然任你炮製,若我有背景,你也好藉機往上爬,好傢伙,倒算是個人才啊。”
蔡旺生被蘇允點破心思,也不慌張,只是臉上苦笑道:“蘇公子,您是天上的人物,我們是地上的雞犬,這只是我們求生存的法子而已,您別見怪。”
蘇允笑了笑,點頭道:“要查我的來歷,你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就怕你還沒有查到就讓人給嘎了,我在汴京也沒有什麼可用的人,看你們幾個倒是機靈,倒是可以幫我乾點雜事。
既然如此,我的來歷便跟你聊一聊,免得你們不知死活去查,到時候全死掉了,我還不知道找誰幫我幹活呢。
我呢姓名蘇允,有個我說出來都不太好意思的外號,本不想自己說,但這個外號加名字會好打聽一些,方便你們證實我的身份,這個外號叫江右蘇郎……”
蔡旺生失聲道:“江右蘇郎,您是江右蘇郎蘇允!三國演義的作者?還有那什麼滾滾長江東逝水也是你寫的?”
蘇允詫異道:“你還懂詞?”
蔡旺生激動道:“懂啊懂啊,這詞好啊,我們喝酒的時候,吟出這首詞的時候逼格就上去了。
您想想,喝到酒酣耳熱之時,別的人都只會說他媽的,我則是一句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然後接上一句,來,兄弟們,乾了這杯酒,啥事兒都是空,今朝有酒今朝醉。
嘿嘿,不僅喝酒的兄弟敬佩,連旁邊陪酒的姐兒都得高看我一眼。”
阿虎頓時也激動起來,道:“原來三國演義就是您寫的啊,天啦擼,我見到了活的蘇郎了!
您不知道我們多敬佩您啊,我們混道上的最講義氣,您寫的關公關雲長,現在已經是我們混道上的共同偶像了。
甚至有人還塑了關公的神像,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