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辭山鬼搖頭道:“宋軍就躲在堡壘裡,誰敢跑出來伏擊我們,你們小心一些便是。”
山虎想了想也是,反正來了這邊都一個月了,首領帶著自己這些人到處屠殺,也沒有宋軍膽敢出來。
山虎點點頭,隨後點了百餘人往岔口裡疾馳而去。
另一名親兵山狼也點了百餘人,往另一側而去。
野辭山鬼看了一下通往綏德城的岔口,冷笑了一聲,隨即一鬆韁繩,口中呼喝,轉頭衝進岔道之中。
羊金趕緊勒馬跟上。
而在此時,外面大車遺棄之處,有十來個人鬼鬼祟祟的出來,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馬蹄印記,當頭一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奴僕衣裳,嘿嘿一笑,拍了拍錦衣財主的肩膀道:“走吧,我們先回津雲寨等著。”
錦衣財主正是所謂的丁員外,而那奴僕衣裳的人卻是徐進。
丁員外遲疑道:“咱們就這麼回去?不是得誘著党項人進入岔口麼?”
徐進笑道:“沒有必要,咱們這疑兵已經布了出來,咱們進不進去都是一樣的,咱們若是進入,靠著腳走路,若是被追上,少不得腦袋就都沒有了,不值當。
走吧,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總管他們吧。”
丁員外猶然有些惴惴不安道:“這計謀能成功麼?老朽怎麼覺得好像很草率的樣子,啊,不是,老朽不是覺得您的計謀不行,就是這裡面的意外很多啊,但凡對方不配合,那咱們這局就白設了!”
徐進呵呵一笑道:“羊金是不是你的仇人?”丁員外苦笑道:“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羊金是個無賴子,好賭爛賭,幾年前在賭坊裡輸掉了家裡的田地,還將婆娘給輸掉了。
我跟賭坊的東家熟悉,便將地給買了過來,後來看他婆姨手腳勤快,便買過來當個填房丫頭,沒想到這無賴竟是賴上我了。
先是搶佔田地,說還是他的,被我家下人打了一頓,他便到處說老朽為富不仁,搶佔他的田地跟婆姨。
老朽自然不會容許他這般敗壞名聲,便將他又打了一頓,然後驅趕出津雲寨。
後來党項人來了,他竟又是回來了,還在街面上說他已經是党項人某個大官的手下,不日便要帶著党項人來打津雲寨,還說要我姓丁的絕子絕孫,唉!”
徐進呵呵一笑,自然不會相信丁員外的一面之詞,他自己便是世家子,哪裡不知道這些土豪劣紳平日裡是怎麼欺壓百姓的。
當然,他也不會同情羊金這樣的人。
徐進道:“羊金是你的仇人,又與黨項人有勾連,一旦你要外逃的訊息被洩露出去,那麼他一定會去與他背後的党項人報信,這一點不會有問題吧?”
丁員外點點頭道:“這點沒有問題,但怎麼保證党項人不會在寨門外截殺我們呢?”
徐進笑道:“你若是被截殺,津雲寨裡的富人就沒有一個人敢跑了,非逼得大軍攻打才行。
這小隊騎兵自然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發生,所以,他們一定會離遠一些動手,而最近最適合伏擊的,便是三岔口,這個也沒有問題吧?”
丁員外點頭道:“那怎麼保證他們在三岔口裡會分兵呢?”
徐進道:“我們給營造出來的假象便是攜帶著大量的金銀珠寶透過小路走三岔口,而他們並不確定咱們會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