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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之中。
楚懷王喘著粗氣,兀自發怒。
昭雎則佝僂著身子在側,心中暗自發笑。
聽說屈原被貶為庶人之後,昭雎都要樂死了!
一連多日的胸悶氣短都感覺好了很多!
腰不酸了,腿不痛了。
陰霾一掃而空!
屈原倒臺之後,偌大楚國還有誰能抗衡昭雎?熊午良那個孺子?可笑!
只要哄好了楚懷王這個耳根子軟的主子,整個楚國就是昭雎的一言堂!
因此屈原前腳剛被攆出王宮,昭雎後腳便趕來了,一邊細心體貼地勸說楚王息怒,一邊字裡行間地給屈原身上繼續潑髒水。
恰在此時——
“大……大王,曲陽君求見。”內侍膽戰心驚地進來稟報。
楚懷王冷哼一聲,皺起了眉毛。
自己這個侄子,一直和屈原穿同一條褲子。
從兩年前政事殿論政的時候,就站在屈原這一邊。
如今屈原已經惹怒了自己,難道這熊午良也要來‘犯顏直諫’?
昭雎也連連擺手:“那曲陽君必然是來規勸大王‘合縱抗秦’的,大王怒氣未消,此時不如不見!”
焯。
熊午良那個狗東西,花花腸子最多了,滿肚子壞水兒。
要是讓他一席話,把楚王勸得又動搖了,昭雎眼下這大好局面豈不又有懸念了?
楚懷王也有心不見,但感覺這樣的做法不是明君之道。
於是楚王羋槐強壓怒意:“讓他進來。”
“我倒要看看,屈原剛才都沒能說服寡人,他又能說出什麼不一樣的?”
熊午良三步並作兩步,走進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