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周赧王八年,也就是公元前307年。
距離始皇帝天降猛男,‘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於御宇內’也不過六十多年。
要是自己活的比較長,說不定還能趕上被秦兵從府邸裡逮出來,按在囚車裡押送到咸陽給始皇帝跳舞……
雖說細細想來,給這位猛人扭著屁股跳舞好像也不丟人……
不!很丟人!非常丟人!實乃穿越者之恥!
身為穿越者,就算不能拳打匈奴腳踏東瀛南平百越東邊兒代替哥倫布,至少也要當個盛世王侯享盡人家富貴煙火。
扭著屁股兩年半像什麼話!
……
“熊午良,你在想些什麼!”一句問話將熊午良從亂糟糟的思緒中驚醒。
問話的人正是楚懷王。
熊午良猛然回神。
一定是自己剛才沉思中的表情過於猙獰,引起了楚王的注意。
心中立刻忐忑起來。
要是自己不小心露了餡兒,也不知道兩千年前的中原大地有沒有類似火刑柱這種驅邪的手段……
熊午良心驚膽戰地胡編道:“呃……回稟大王,方才令尹的話引人入勝,臣聞之激動不已,故而難以自制。”
“哦?”楚王扭起了眉毛:“你說說看,剛才昭雎都說什麼了?”
熊午良:“呃……”
這樣的表現倒是沒有引起楚王熊槐的懷疑,楚王只是暗中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侄子,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若不是他爹曲陽君熊威生前與自己兄睦弟恭,這樣的紈絝小公子實在是沒什麼培養價值。
楚懷王板起了肥胖的臉:“汝父曲陽君在丹陽一戰,與秦軍血戰到最後一刻,以身殉國,是何等的英雄豪傑!”
“寡人痛惜王弟,想要好好把王弟的獨子培養成汝父那樣的棟樑之才,這才令你在宮中聽政,你怎麼如此懈怠。”
楚懷王狠聲訓斥道:“你若再不知上進,寡人就要命宮人取出藤條,狠狠地教訓你!”
熊午良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