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耽誤了寡人的時間……”
“大鼎伺候!”
昭鼠微微一笑,臉上並無懼色,語出驚人:“在下此行,是為助大王霸業也!”
宋王偃先是一怔,然後一驚,隨後臉上隱約浮現出嘲諷:“一介商賈,也敢出此狂言?”
“寡人的霸業……寡人的霸業……來人,將這個大言不慚的楚人拉下去!大鼎烹殺!”宋王偃獰惡一笑,如是吩咐道。
殿外的禁軍武士們一擁而入,便要將昭鼠拿下。
所謂烹殺,即通俗所言的‘下油鍋’。
此乃宋王偃鍾愛的酷刑,他樂於聽到受刑者在摻油的沸水中翻滾慘嚎,再到毫無聲息……自打他造反驅逐了親哥登上王位之後,烹殺的人少說也有數百個。
其實大鼎早就燒沸了。
最近宋王偃心情不順,幾乎每天都要烹殺幾個倒黴蛋,這幫禁衛索性也懶得折騰,直接在殿外支起一座大鼎,時不時添些柴火,保持著鼎中滾油的持續沸騰。
昭鼠嚇得一激靈,趕忙高聲呼喊一句:“且慢!”
然後他心有餘悸地取出懷中信件,遞給一旁的內侍:“回稟大王,在下奉家父之命,傳此信於大王。”
宋王偃傲慢地接過內侍遞上來的信件,將木匣開啟,取出裡面的信件……
只兩眼,便瞳孔緊縮!
再翻到信的末尾,卻沒有落款。
“汝究竟是何人?”宋王偃緊緊盯著昭鼠。
昭鼠長舒一口氣,恭謹地道:“回稟大王——家父有言在先,不許在下透露姓名。”
宋王偃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狂笑起來——
“你們楚人!內鬥竟然如此激烈!真是可笑!”
昭鼠看著這個明顯有些神經質的宋王,有些畏懼,但仍然挺起胸,趁熱打鐵地勸說道——
“大王,楚國的曲陽侯已經奪下整個齊南!”
“齊國定然為之大亂……若他再攻下穆陵關,屆時齊國不得不調動濟水大軍。”
“聯軍再趁虛而入,大勝的機率足有七成!”
“齊國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