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雎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就算秦國真的要亡國,那麼趙國也會願意響應我們的號召。”
“而亡了的秦國,肯定深恨楚國,也斷斷沒有將我們的反楚計劃透露給熊午良的可能!”
歎為觀止!
田單心服口服地道:“昭卿一人,可頂十萬兵馬。”
“楚國放走了你,真是莫大的損失啊!”
昭雎深吸一口氣,微微閉眼,滿心痛楚。
良久之後,昭雎重新睜開眼睛,咬牙切齒地道:“聽說秦人不願隴西之地白白失去,故而引義渠兵入隴西,試圖藉助義渠的力量擊退楚人。”
田單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不錯——以我之見,這是個昏招。”
“義渠人覬覦秦人的土地幾百年了,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義渠人來了隴西,再想將他們請走可就難了。”
昭雎雙眼微微一眯,狠聲道:“那都無所謂!”
“聽聞義渠人兇殘善戰……哇咔咔咔!楚國人肯定不是對手!”
“希望熊午良被牛踩成肉泥!死得越慘越好!”
“如此,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
楚國,郢都。
熊午良本人雖然離開了郢都,但整座城市仍然井然有序,而且任何一個細節都能說明熊午良的無處不在——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熊午良的親信。
大街上,打著‘曲陽’旗號的商隊,絡繹不絕。
某些目光陰鷙的黑衣人或是青衣人,默默地在街角注視著一切,顯然都是曲陽侯的人。
至於曲陽侯府,更是人聲鼎沸,大小官員絡繹不絕——這裡已經成為了楚國政令流轉的實際中心,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奏摺經由屈原、樂毅、慎到、召滑這四人組成的‘臨時內閣’批閱,然後送往全國各地。
屈原剛剛批閱了上午的所有檔案,疲憊地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雖然工作繁忙……但有些人,天生就是打工聖體。
比如屈原。
越幹越來勁兒奧!
不要待遇、不要車房,甚至連工資也可以不要——只要給他足夠多的工作,他就能每天樂樂呵呵!
比待遇,越比心胸越窄;講奉獻,越講境界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