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背過身去,並不言語。
早就蓄滿了滿腔怒火的芍湖軍士卒舉起手中鐵劍,齊刷刷地斬落而下,齊人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三百多顆人頭,滾落一地。
熊午良心中尤不解恨,冷聲道:“將齊人屍首累作京觀,祭奠死難的楚人!”
保守估計,靳北城被屠殺的楚國平民也有數千人。
眼前的這五百顆齊軍腦袋,只不過是個開始!
芍虎左手一柄帶血鐵劍,右手提著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姜陸,大踏步來到熊午良面前:“主君,這是靳北守將姜陸,乃是姜羽的胞弟。”
姜陸一看數百具齊國人的屍體,不由得瞳孔一縮,震怒道——
“汝是何人?竟敢屠殺我齊國軍卒?”
熊午良冷森森掃了姜陸一眼:“楚國,曲陽君熊良是也。”
姜陸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來歷。
他瘋狂地掙扎起來:“羋良,你竟敢殺戮手無寸鐵的齊軍士卒,等著上將軍取你的命吧!”
熊午良眼眸微眯,言簡意賅:“行,本君等著。”
“但是你看不到那天了。”
“砍了他的腦袋,掛在我的青銅軺車上。”
……
姜陸大驚,趕忙高聲道:“羋良,你瘋了!”
“我可是齊國的貴族,你不能殺我!”
“你若是殺了我,齊王不會放過你的!”
召滑欲言又止,有些擔憂地看向熊午良。
列國廝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除非戰場上戰死,否則不會殺戮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貴族。
熊午良這是在破壞遊戲規則!
總之,誰敢殺死一位貴族,就意味著將會被敵國記為不死不休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