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王眉毛微微耷拉,心中對熊午良有些失望。
難道他之前的那些成真的預言,真是昭雎剛才說的那樣——只不過都是僥倖罷了?
楚懷王看向熊午良,心中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午良啊,你說嬴稷能即位,可有什麼道理可言?”
“為什麼你如此篤定,嬴稷能夠即位?”
“能否說出一二,為寡人解惑?”
熊午良搖了搖頭:“回稟大王,臣眼下說不出什麼道理,不過訊息不日便能傳到郢都,大王到時便知!”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那嬴稷根本不是什麼‘親楚派’,那廝即位之後,第一個打的就是我大楚國!”
楚王大失所望!
焯,你說不出什麼道理你還在這兒說個雞脖呢?
你以為寡人好忽悠不成?
寡人神目如炬,已經被張儀那狗東西忽悠了一次,此生不可能再被忽悠第二次!
“報……”門口的內侍突然大聲通稟!
“秦國使者,求見大王!”
楚懷王皺起了眉毛,沒好氣地說道:“見什麼見,不是說了不見嗎?”
秦國使者來郢都好幾天了,楚懷王一直沒有召見。
踏馬的,現在楚國內部意見都不統一,見了秦國使者該怎麼說話?
內侍趕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解釋道:“大王,不是之前那個使者!”
“秦國那邊,又來了個新使者!”
熊午良大聲道:“必定是嬴稷已經即位了,這是派出使者通知列國了!”
昭雎不耐煩地掃了熊午良一眼。
你這是見了棺材都不落淚啊!
人家使者就在外面候著呢,新秦王是誰,馬上就見分曉。
你這個連兩三句道理都說不出來的煞筆還在這兒叫囂?
“大王,老臣慚愧——是不是嬴壯即位,老臣也不敢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