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
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哪個秧歌隊的!
他許公子再牛比,還能比我這個熊公子更牛比?
眾目睽睽之下,只聽熊午良輕笑道:“諸位父老莫慌——甭管什麼虛公子實公子,總要講規矩講道理。此人公然辱罵楚國新君,難道許公子還能庇護於他?”
“我相信就算這個許公子來了,也斷斷不會站在他那一邊!”
一旁的圍觀群眾眼看熊午良沒有絲毫要跑路的意思,不禁紛紛搖頭,不斷嘆氣:“完了,完了。”
“年輕人太氣盛了……怕是要栽了。”
“那許倡,可不是一個講理的人哦……仗著他爹撐腰,簡直無法無天。”
熊午良仍然不為所動,慢慢悠悠飲了一口黃酒,戲謔地盯著面前這個段姓齊國商人。
辱罵自己,當然罪不至死。
但是竟敢在我大楚的王都、調戲楚王的夫人……這要是讓你走了,楚國王室顏面何存?
段姓商人眼見熊午良不走,更是一面欣喜、一面連連冷笑:“小雜種,好膽!”
“你別走!”
……
沒過多久,便聽外面的嘈雜聲、義憤聲突然減小了許多……人群中傳來一陣陣畏縮的低聲嘆氣聲。
熊午良眯眼順著窗戶往外望去,只見幾個家丁蠻橫地在前開路,雖然不至於拳打腳踢,但推搡的動作也很不客氣。人群敢怒不敢言,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進來的那公子,年紀不大,與熊午良的歲數差不多,都在二十歲出頭。
一襲黃衣,錦繡緞子纏身,裹著一張漂亮的白狐皮禦寒,頭頂白玉冠、腰挎名貴的古劍……非常經典的紈絝子弟的形象。
“許公子來了……”
“快看,那就是許公子。”
“這下完了……這後生要完了啊。”
熊午良只是瞥了一眼便轉回頭來,自顧自地繼續飲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