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將軍心尚可一用,但是楚國的普通士卒們卻士氣十分低迷。
雖然眾將昂揚,但提出的辦法也無非是繼續蟻附攻城……
這些天來,楚軍傷亡逾千,而越軍的傷亡則極少,估計到現在也就傷亡了百來人罷了。
再這麼攻下去,也是徒增傷亡。
屈平皺起眉毛,久久不語。
帳中眾將的請戰聲,也漸漸消失了。
這群宿將都知道,自己剛才的請戰只不過是激憤衝動,如今冷靜下來,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頭不作聲了。
“咳咳……”突然傳來兩聲乾咳。
眾將扭頭看去,正是右領軍熊午良。
熊午良舉手道:“那個……末將倒是有個主意。”
眾將大感意外,都看向熊午良,眼裡帶著明顯的質疑。
我們這麼多久經沙場的悍將都拿建陽沒辦法。
你這個沒打過仗的小子倒說自己有個主意了?
負傷的武賁更是皺了皺眉,粗聲提醒道:“右領軍,此時萬萬不可妄言!”
屈平倒是很感興趣。
這些天他也大概摸透了這個故人之子的性子——這廝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貪婪小子。
當初這廝僅僅用了數天的時間,就讓鍾離君羋費傾家蕩產,連褲衩子都被騙走了。
更別說過去的這些天,武賁等眾將拼命在建陽城下打生打死……這該死的熊午良則一直在暗中指使他麾下那個鍾華,藉著給大軍運送輜重之便,將沿途村落裡的越國百姓連哄帶騙,通通遷到他那個曲陽縣封地裡去了!
甚至還振振有詞!
說是什麼——把越人遷走,免得在大軍後方作亂云云。
無語……
眼下屈平也看得明白——這曲陽君此行就是來給他的封地撈好處的,也沒想立什麼戰功。
這等憊懶貨色,要不是有些把握,定然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