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臉上掛著笑容,雖然錦衣衛兇名赫赫,但她對錦衣衛內部怎麼樣不太懂,只知道錦衣衛抓人只抓當官的,皇帝下令。
原來錦衣衛內部也有這種閒散人員,陛下都懶得管,那這個年輕人應該是鎮撫使吧?
這麼年輕,十三四歲的樣子,看來是哪個權貴子弟,放進錦衣衛做做官,混日子罷了。
既然如此,老鴇緩緩直起腰,心裡也沒那麼怕了,不過依舊笑容滿面,便道:“大人,那這裡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嗎?儘管說出來,奴家一定幫您解決了。”
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一個錢袋子放在桌子上,推到朱雄英面前,袋子裡的銀子一看,就起碼有一百兩之多。
朱雄英彈了彈菸灰,平淡的轉過頭,看著老鴇,道:“這個人是禮部的官員,本來今天他應該跟朋友們一起慶祝的,但是他卻來了這裡,我見他一個這麼悶,就過來陪陪他,對不對?”
“對對……”
老鴇附和著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都沒了一半,她感覺到了,這人就是來找茬的,估計是跟尹昌隆有過節。
尹昌隆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經在瘋狂的抖動著,他此刻已經知道了,事情敗露了,別看皇太孫好像很平靜,但是越這樣,就越可怕。
“我今天特別想打人,你竟然敢收留官員留宿,這是犯法的。”
“我呢,是執法的,我最討厭衣著光鮮的官員在這玩,你有這麼多打手在這,幫幫忙。”
朱雄英看著老鴇,吐出一團煙,拿著雪茄的手慢慢放在膝蓋上。
老鴇笑容全部消失,讓她打朝廷官員,那不是坑人嗎,她沒有接話,直接沉默起來。
沉默就代表著無聲的拒絕。
官員嫖妓可以,但不得留宿,這是洪武朝的律法,但是誰又真的對這種小事情去較真呢。
老鴇看著朱雄英,心裡頓時來了火氣,要是今天在船上打了貴客,那以後她就別想混了。
況且,就算對方背景大,那還能大的過皇親國戚?這條花船背後的主子,就是皇親國戚。
這金陵城中,雖然權貴眾多,但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她還沒見過這號人物。
“咚咚。”
朱雄英抬起雪茄就抽了一口,吐出一團白煙之後,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兩下,發出兩聲輕響。
“大人叫你做事,敢當沒聽見?裝聾作啞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