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來到,總是來了。
連著兩回,這老四位都是因為這小子的事聚首的。
可見其雖然主要在影視圈工作,但在曲藝界還是很有能量的。
不過馮拱應和師兄的同時,還注意到了一點。
張遠喊劉蘭芳,是叫劉先生。
他疑惑的不是性別問題。
女先生這說法早就有了,倒不希奇。
況且說書的一般都喊先生,唱戲的才喚老闆。
因為說書都是獨自一人,無需搭班拉弦。
再加上封建社會民眾受教育程度普遍較低,也沒處學習瞭解外界資訊。
說書就是窮苦百姓瞭解世界,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的重要渠道,叫聲先生也很合理。
而唱戲的則需要養著一大幫人,光拉大幕的就得好幾個,自然是老闆。
馮鞏覺得奇怪,是因為劉蘭芳是曲協主席。
一般都喊主席。
他卻喊先生。
許是今天要拜師,成為評書行當真正的門裡人,所以提前套近乎?
馬季先生的公子馬冬也覺出些不一樣的味道來了。
倒和馮拱不同,他不算是行里人,對稱呼沒那麼敏感。
不過瞧見評書界那幾位都不是單獨自己來的。
劉蘭芳就不說了,身旁跟著丈夫王印全先生,這位是快板名家,也算是曲藝界的名流。
還帶上了自己兒子王巖和王玉,同樣學的快板。
這都是圈內人,但是,劉主席的倆孫子孫女,才是十多歲的小孩,卻也帶來了。
剩下兩位也一樣。
單田芳和田連元都帶著兒子兒媳,孫子孫女,來的可整齊了。
“這麼給面子啊。”馬冬嘀咕道。
的確來的不少,劉蘭芳還好些,剩下那兩位都是外地趕來的。
不光他們,還有不少親友同行都是外地特意過來的。
張遠得給招待好,便索性在半島酒店包了兩層幾十間房給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住。
單這酒席和房費一天一夜就得花50多萬,王府井半島的經理瞧見他都眉開眼笑的。
不光是這幾位帶著孩子來,今天來的孩子還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