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算過一筆賬。
按照他的80萬片酬,除以工作時長,他每睡一分鐘就有50塊錢進賬,堪比群演在太陽下曬一天的工資收入。
而且就這,還有人捧呢。
“好定力!”上完妝,卻暫時沒戲的袁荃老師誇讚道。
“一個上午了,一動不動,哪怕導演喊卡,別人都是休息背詞的時候,他也依舊保持著這個活死人的狀態。”
“如老僧入定,完全不收外界影響。”
“他可以起身活動的。”
“但一動,就會破壞已經進入的表演狀態。”
“既然演的是植物人,那便把自己徹底當做植物人。”
袁荃老師頗為欣賞的看向茅草織蓆上巍然不動的張遠。
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這兩天在張遠的幫助下著實輕鬆了不少,她自然是感激的。
“他讓我想起了奧斯卡金像獎獲得者,丹尼爾·劉易斯。”
“那位在《我的左腳》中飾演一位因為腦癱而只有左腳能動的藝術家。”
“劉易斯在片場時,哪怕下了戲也要求工作人員按照殘疾人的方式來照顧他,幾個月的拍攝時間從未出戲。”
“如此,才將一位殘疾人演繹的出神入化。”
“以此拿下奧斯卡也是實至名歸。”
其實袁荃沒說的是,這位五獲奧斯卡的大神級影帝,在飾演殘疾人的時候的確不出戲,但卻把工作人員折磨慘了。
明明有手有腳,卻要大家抬著他上下班,餵飯,把屎把尿,就為了能夠更貼近人物。
袁荃說完,周圍的一眾工作人員紛紛點頭。
原來演個植物人還有那麼多講究呢。
我們還以為是我上我也行,未曾想是這麼難的。
好演員就是不一樣,能發現別人的優秀之處。
一旁,範小胖和楊雪兩人也在。
範氷氷最近對袁荃敵意很大,當然,她藏的比較好。
見她如此誇獎,便也不甘示弱。
“那是自然。”
“不光演的好,最關鍵的,便是他那顆平等之心。”
“並沒有因為飾演的角色一動不動而掉以輕心。”